攻了那个炮灰男配_作者:青枝令(1351)

  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毫无疑问,行贿。

  富商之子前些日子在街上遇一貌美寡妇,派人抢了去,原想尝尝味便将人放了,谁知寡妇宁死不屈,当晚便撞了柱。

  出了人命,富商之子惊惶不已,担心事情闹大,当即派人散播流言,言那小寡妇难耐寡居,与一外乡人私奔走了。

  本以为这事这样就能过去,谁知那寡妇的小叔子和公婆皆不信此流言,遂满城寻找,却都一无所获。

  听闻有人看见寡妇出现在富商家附近,三人便整日在附近询问,富商之子担心事情败露,派人以银钱贿赂。

  那家人得知儿媳妇/嫂嫂受辱,也不要银钱,知道县令是个清官,拼着命不要也要来县衙告状。

  富商之子见他们不识好歹,便私下派人将三人打成重伤,两个老人重伤不治,唯一的小叔子也断了腿,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

  “我姐姐可是在京城王府为妾,且因生了儿子得封侧妃,要想保你的小命,想清楚了再说话。”富商之子将赔偿的银两丢在地上,冷笑一声,“咱们走!”

  富商之子威胁一通后离开,本以为事情了了,然而两日后,被丢到乱葬岗的寡妇侥幸不死,拖着身体回城,却发现家中遭逢变故,只剩下小叔子一人。

  为公婆讨回公道,小寡妇上衙门击鼓鸣冤。

  遂将富商之子收监。

  郁止便是那个将他收监的县令。

  过两日富商之子便要上堂受审,今晚富商便以重金贿赂。

  郁止知道,这个装宝剑的木盒里还装了几张银票。

  “乔老爷好意本官心领了,东西放下即可,夜已深,乔老爷还是别在此处多逗留的好,以免引人注意。”

  郁止闲庭信步走到书桌后坐下,淡淡道。

  不是他想收贿赂,而是原主没收后,当晚便被人下了毒,整个人都躺在床上醒不过来,更遑论审案。

  郁止不会中毒,但他不想麻烦。

  乔老爷闻弦知意,笑着提醒道:“那犬子就拜托大人了,草民告退。”

  走出县衙,家中管家才跟上来为乔老爷打扇。

  “老爷,那县令答应了吗?”

  仲夏之夜,空气闷热,即便是夜晚也无丝毫凉意。乔老爷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手将手帕一丢,冷笑道:“还以为有多正直,原来也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不过是为人过于虚伪,从前的人送的不够多罢了。

  想想自己送出去的几千两银子和那把据说有神异,得之可得天下的宝剑,乔老爷就一阵心痛。

  他没什么倾覆天下之心,可这样一把剑送给京城的人,能带给他的利益颇丰,现在全成了空。

  “不过这样也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他也不用动后手。

  既收了东西,便有把柄在他手中,真以为他那些银两都是白送的吗?

  “去,让人给继祖送些吃喝,他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苦,可不能委屈了他。”乔老爷又在心疼自己唯一的儿子。

  管家忙道:“已经送了,少爷没被为难,看来那县令大人还是敬畏老爷,还有在京城的侧妃娘娘,不敢对少爷乱来。”

  乔老爷眯了眯眼,“希望如此。”

  县衙后堂,郁止本想把那个原本会给原主下毒的人抓起来,却又想到会打草惊蛇,便暂时按兵不动。

  他将木盒打开,昏暗的灯光照在里面那把剑上,郁止甚至能看到它剑身上的血光煞气。

  只一眼,便能得知这把剑够凶,定是见过不少血,心智不坚定之人甚至会被这血煞之气影响,理智逐渐崩溃,人也日益暴躁。

  郁止却是不怕的。

  他伸出手,将剑从盒中取出,抽出长剑,便见剑身通体雪白,灯下光芒万丈。

  “这剑鞘不配你。”郁止叹道。

  剑鞘镶嵌着好几种宝石,一看便价值连城,却也一看便知与剑不配。

  一个是富贵花,一个是锋芒煞。

  剑身毫无动静,似乎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

  好看了一点,锋利了一点,其他与别的剑没什么不同。

  郁止笑了笑,将它重新收了回去,将剑挂在床头,自己洗漱后上床休息。

  一夜安枕。

  在他睡着后,那把挂在床头毫无动静的剑似乎动了动,剑柄小幅度地掀开床帐,似乎在往里探头看了看。

  郁止翻身时,它又规规矩矩做回一把平平无奇的宝剑,仿佛一切都未发生。

  *

  翌日一早,郁止在屋外小厮忙碌时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