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害人!
杜寒星坚决认为这件事最应该怪的是郁止,从前他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却没对任何人有什么想法,怎么偏偏是他便勾得他欲念丛生?
不是他的问题,那就是郁止的问题。
杜寒星咬了咬牙,阴阳怪气道:“哦,郁管家这么忠心,我倒是不好拒绝你的好意,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一个表忠心的机会。”
他转过身去,也不遮掩身体的异样之处。
“我现在就很困扰,郁管家可有办法解决?”他邪恶地勾了勾唇,像是要看郁止无奈窘迫的模样,想要他跟自己刚刚一样,手足无措。
然而郁止脸色基本不变,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平静地落在那令他困扰的地方。
明明他神色淡定,明明他什么也没说,明明自己刚刚做足了心理准备,可被那双眼睛看着,杜寒星却更羞囧失措,失了方才幻想出来的从容。
郁止整理好薄毯,这才慢慢走到杜寒星面前来,见他过来杜寒星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将距离拉开一段,让郁止不能像上次那样轻易凑到他面前。
郁止垂眸看着那因为他的靠近,非但没有下去,反而越来越抬头的地方,不由笑道:“少爷有吩咐,郁止自然努力为少爷分忧。”
“不过今日正不巧,改日我来时,会给少爷带来解决的办法。”
杜寒星以为他在推脱,也不意外,毕竟他可不认为郁止真能做好这件事,又或者不信他真有为了这种隐秘之事认真的想法。
可看着郁止那模样,他到底没有继续为难,转过身去,“你可以走了。”
郁止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笑道:“是。”
待他走后,杜寒星整个人好像松了口气一般,身体放松,微微前倾,他盯着自己的小少爷,恨铁不成钢地没好气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见到那人就抬头?!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一点,气质好了一点,声音好听了一点,身高腿长……”
说着说着杜寒星没了声音。
半晌,只能听见他懊恼道:“好像确实很不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眸色微微一暗,抿唇不服气道:“我要是双腿完好,一定能比他高比他有气质。”
可惜这双腿,再不能好。
从前杜寒星不觉得没有这双腿自己会如何,可如今想到郁止,他心里对这双腿的意见越来越大,心中的不甘越来越重。
注意力转移,那地方自然消了下去,杜寒星双手叠交,放在腿上,冷静过后,他推着轮椅出去。
“少爷,刚才柳芝小姐来了,我跟她说你在休息,她放下东西就走了。”下人殷勤凑上来道。
杜寒星随手丢了一块铜元过去,“做的好,再接再厉。”
下人喜笑颜开地将赏银揣在衣兜里,心里盼望着那些女人再过来,过来的越多,他能得到的赏银就越多。
杜寒星转身要去继续吃郁止带来的水果甜品,然而轮椅刚刚转了一圈,他猛的抬头,忽然想到什么一般。
郁止说的办法,不会是给他安排女人吧?!
“阿嚏!”
刚回到自己屋,郁止便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他觉得自己没感冒也没发痒,无缘无故打喷嚏,也只有有人在念他这一个可能。
至于是谁,用膝盖都能想到。
他摇头失笑,从抽屉里取出一些纸张和笔墨,在上面写了起来。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专门给人这小黄文的一天。
可这个时候,市场上的小黄文都不能令他满意,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动笔。
稳妥起见,他没有画画,画画太明显,若是有人瞧见主人公是两个男人,必然会被杜老爷知道,可让他画男女他又不愿意。
夜晚。
凤头山的土匪们聚集在一起商量。
“陈哥,城里薛大帅来信的事,有可能告诉老大吗?”一个小弟询问道。
陈哥原本是凤头山的土匪头子,后来被郁止篡位,被郁止安排了其他职位,虽然心里还有点不爽,但碍于郁止的能力,他也只能乖乖听话,不敢在郁止面前暴露一星半点。
土匪寨里也有他的死忠,见有人联系,有机会跟人里应外合,把地盘抢回来。
陈哥敲了他一脑袋,“你要送死别拉上我!”
那小弟委委屈屈地退下,没敢再说话。
一封信到底入了郁止的手,他拆开看了看,虽然上面说的话冠冕堂皇,却也无法掩饰这是一场意味不明鸿门宴邀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