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穿成病弱白莲花_作者:折吱(278)

  他的手指没入余别恨的发梢,隔着衣物,两人的身体紧密地相贴。沈长思体内,有一股燥|热在横冲直撞,想要将这个人完全属于自己,只令他属于自己。

  然而,在他所受的皇子的正统教育里,必然是没有如何同男子亲密这一项的。

  他们两个人的身子已仅仅贴合在了一处,可接下来要如何,他却不得要领,这令沈长思很是有些烦躁。

  余别恨像是感觉到了长思急躁的情绪,他安抚地亲了长思的耳朵,如他所愿地取悦他。

  这是长思所陌生的领域。

  …

  花洒已经关了,密闭的空间内,任何一点声音都会放大,哪怕是呼吸声。

  沈长思趴在余别恨的肩上,粗热的呼吸连同氤氲的水汽,拂在余别的脖颈。余别恨的脖颈也染上了殷红的绯色。他一只手伏在沈长思的腰间,免得他从墙面上滑下去,另一只手开了热水,调到合适的温度,拿着喷头,挤了点沐浴露在手心,为长思冲洗。

  长思闻见睡莲的香气,转身抱住了余别恨,亲在了他的劲侧。

  …

  长思的裤子都湿透了,余别恨身上的T恤还有裤子也都无一幸免。

  沈长思还好,他本来就是进来洗澡的,也带了换洗的衣物。

  余别恨是被长思给拖进来的,自然什么都没带,得出去拿。

  沈长思在穿裤子,见余别恨往浴室的门口走去,把人给拉住了,他上下扫了眼浑身都在滴水的余别恨,“你打算就这么出去?”

  沈长思弯腰把内裤连同裤子一同穿上,起身,用命令地口吻道:“你干脆也冲个澡,我出去给你拿衣服。”

  余别恨的视线落在长思锁骨同身上的几处红点上,声音微哑,“好。”

  …

  余别恨在脱裤子。

  长思门也没敲,就这么捧着衣服进来了。

  他的视线随意往余别恨身下扫了眼,随即拧了拧。为何同为男子,他同阿元的区别这般大?

  “衣服我给你放这了。”

  余别恨将裤子脱下,他转过身,看了眼被长思放在置物架上的衣服,“好。”

  沈长思出去了。

  …

  余别恨洗完澡,在拿内裤时,不小心把长思给他拿的T恤给碰掉了地上,沾了水。

  哪怕余别恨以最快的速度它从地上捡起,还是迟了,湿了挺多,不好再穿了。

  余别恨只好先把裤子穿上。

  沈长思在喝民宿房间里送的矿泉水,听见洗手间门打开的声音,他转过身。

  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在余别恨的胸口的位置,沈长思的瞳孔倏地一缩。

  那里,有一块红色的不胎记……简直,像是利箭穿过身体而留下来的疤痕。

  沈长思将手中的矿泉水瓶随手放在了边上的茶几上,他快步走上前,指尖颤抖地触碰上余别恨胸口的那片胎记。

  兴宝五年,阿元为迫使金凉放了他这个废帝,率军北上攻打金凉。千里作战,难度可想而知。

  也是在那场战役当中,阿元为敌人的箭矢所射中,仍在重伤的情况下,大破金凉。

  晏家军大胜,金凉帝被迫放他回大恒。

  可也是在那场被载入史书的战役当中,阿元深受重伤。

  因为没能及时救治,加之为了能迎他回大恒,阿元在班师回朝途中车马劳顿,乃至为阿元日后的身子健康埋下祸患。

  长期征战,身上多处陈年旧伤,阿元的身体在回到大恒时已是极坏,长期靠药物勉力维持着,方能操持军纪。

  即便如此,沈长俭依然没能容他。

  哪怕他回到大恒,阿元未避嫌,再未曾单独见过他,亦未曾在私下联系过他,他亦没有再重登帝位的意图,沈长俭仍是派人在阿元长期服用的药物里作了手脚。

  倘若不是沈长俭不义在先,他又怎么能够联系上阿元的旧部,最终策反了羽林军,沈长俭亦被他鸠杀在寝宫。

  他鸠杀了沈长俭,又下令不许以帝王的规格入殓沈长俭的尸身,更不许他的棺椁进入皇陵又如何?

  阿元已是不能复生。

  那些带着刀光血影的肮脏旧事,如今想来,反倒像是一场旧梦,如今的岁月安稳竟像是才是他真正的人生。

  “长思,长思?”

  沈长思回过神,落入一双关切的眼睛。

  “你的眼睛有点红?还好吗?”

  他的眼睛,红了吗?

  沈长思摇摇头,他勾了勾唇,“没什么。”

  片刻,指着余别恨胸口的这胎记,呼吸有些乱地问道:“你这胎记,是自出生起,便有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