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河沉默半晌，开口，“国家。”
国家。
宴守神情轻松了些，“确定想和我合作？”
宴清河闻言，激动地身子往前俯，“您有办法？”
“有，”宴守点头，“不过代价比较大。”
宴清河松了口气。
有办法就是最好的了。
宴守虽然看到了污染，不过并不知道到底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花国周围的海域，已经有不少片装的黑色海水。
虽然这些海水似乎只局限于那么个地方，哪怕和周围海水流通，也有种污染只污染这个地儿的感觉。
但是，宴清河他们发现，这些黑色区域正在逐渐扩大。
而每一个接触这些黑色海水的生物，都会感染上一中病毒，这种病毒虽然不会传染，但却有着致命的风险。
中了这种病毒的人，开始会浑身的皮肤逐渐变黑，身体像是被啃噬一般的疼痛。
等到黑色蔓延到一半后，患者中枢神经就会收到不可逆性的损伤，最后会直接脑死亡。
很危险，至少，人类现在还没有解决这种病毒的措施，只能尽可能地延长生命。
宴清河的表情太明显，宴守不得不好奇询问，“你们有人被污染了？”
“是，”宴清河无奈苦笑，“污染的是我们的科研人员，很宝贵，但是也没有办法。”
毕竟，他们到现在都没弄清这种病毒怎么产生的。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造成了这种病毒的出现。
宴守若有所思。
宴清河神情恳切，“宴先生，您有办法吗？若是您有，不论多大代价，我们都会尽全力补偿您。”
一日不解决，他们就一日寝食难安。
宴守看得出对方眼底的迫切和期待，也没有放弃人类的打算。
他解释道，“知道海族为什么能用另一种形态在水中生活吗？”
宴清河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只能询问，“为什么？”
宴守开始瞎扯淡，“海族原本也是从大陆下去的，为了适应海洋，出现了鱼尾。”
那……为什么还有原型？
宴清河不解，看宴守没说完，只能继续等 。
宴守:“后来，他们发现了一颗龙珠。”
他语气淡淡，“我们的祖先并不确定这是什么动物的一部分，只能暂且说成龙。
但是有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他们可以拥有更强大的原型，在海底也不再有天敌，甚至逐渐变得长寿，难以繁殖。”
“这是一种赠与，也是一种灾难，但海族离不开龙珠了，一旦离开，他们的力量，寿命，强壮的本体都会随之远去，只剩下一具孱弱的身躯，以及不一定有用的人鱼态切换。”
当然，弱是相对而言的。
宴清河听到这，没太懂这个和他们讨论的方法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隐隐察觉到宴守试图将海族和人类联系在一起，这个认知让他还是有些放松的，这代表宴守愿意信任人类，融入人类。
不过，从这段话里，他隐隐也察觉到了什么，“没有龙珠，你也会……？”
“那不会，”宴守理所当然，“我又不是海族。”
宴清河:“……？”
宴守看着对方茫然的表情，也不解释。
他说这些，只是给之后海族会出现的状况做铺垫而已，自己不能做这种铺垫，不然就成他依附国家，而不是和国家合作了。
“到重点了，”宴守敲敲桌子，“近年来，龙珠碎了，没法逆转的事实，没有了龙珠，海族在海底的优势不复存在，所以我们需要上岸寻求生机。”
给了诚意，宴守又道，“同样，龙珠没了，海水的生态调节会变差，就像现在这样，还可能出现一些未知的病毒，我们没办法挽回龙珠离去的颓势，只能先治标。”
宴清河忍不住插嘴，“您有方法？”
“我说了，代价比较大。”
宴清河差点骂脏。
怎么又绕回去了？
看出了对方的着急，宴守不明显地笑了一下，“怎么解决呢？我有一个来自平行世界的商城，可以在商城里买东西，包括一次性保护环境的东西。”
他意味深长道，“我可以开负权限给国家，国家可以自主在里面买东西，包括里面的任何东西。你们可以选择，要，还是不要。”
说着，他将系统商城的复制体弄成一个软件，瞬间安装在了宴清河的手机上。
“看看吧，看完我们再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