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刻,带着黑色口罩的宴守虚虚地将门关上,语气散漫:“来看看你们。”
“王!”
两声不同音色的叫声一个比一个惊喜,他们毫不犹豫地上前拽住宴守的一角,那濡慕的目光毫不遮掩。
宴守现在拍脑袋已经很擅长了:“余或说你们哭了。”
齐伊有些不好意思:“没有的,我是在,是在练戏,就是我不太会哭。”
他说着,有些苦恼:“我这个角色要经常哭,可我要是哭出珍珠怎么办?”
宴守找了个地方坐下,“两个办法。”
宴守的方法非常粗暴:“去学表演,控制住自己,这边先不来了,或者我帮你拔苗助长一下,提前步入成年期。”
为了宴守,宴守肯定愿意他们去学表演慢慢来,他要收割珍珠,但为了小崽子的未来,他也知道,这个戏很重要。
能够给他带来无穷的好处。
所以,宴守让他自己选。
齐祺有些犹豫。
其实,他很喜欢拍戏,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旦步入成年期,就没有珍珠了,可王需要珍珠,王很缺钱。
他对他们已经很好了,齐祺觉得自己不能任性。
他刚张嘴,那边坐得随性的宴守提前开口:“等会儿给你拔,现在,教你演戏。”
齐祺一愣:“可是我……”
宴守摆摆手,随意翻开了剧本,看看齐祺的人设。
一个外表傻白甜其实是芝麻馅的九皇子。
这人设和他遇见的九皇子倒是差不离,就是他俩一起的时间没这么多,毕竟宴守高冷。
他随意翻了一页:“不会哭就体会,剧本看熟了?”
齐祺红着眼眶点头:“背熟了,用,用听书软件背的。”
还挺认真。
宴守也认真起来,抽问:“镇北王是九皇子什么人?”
齐祺打起精神:“恩人。”
宴守:“。”
他无奈纠正:“是敌人,他们都要一起争皇位的。”
齐祺不解:“可他对镇北王很好,还和镇北王撒娇呀。”
宴守眼睛眨也不眨:“这是笑里藏刀,虽有濡慕但在心里王位排第一,哥哥排第二,镇北王第三,跟我试试。”
宴守看着这异常中二的台词,忍了忍,还是进入状态:“孤问你,三皇子在哪?”
齐祺还在考虑宴守说的话,但在宴守慵懒瞥来的目光里,他突然心头一紧,凭本能的缠着声道:“我,我不知道。”
宴守浑身气势骤然加重,话都没多说,只是微微抬起手指,齐祺就红着眼睛蹲下来:“呜呜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嗝……”
他可怜兮兮地,那红肿的眼眶不停地往下掉珍珠,居然是黑色的。
看到珍珠,宴守忍不住破功了。
他勾起嘴角,浑身的气势都卸了,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这不就会了,把珍珠捡捡。”
齐祺还没反应过来,抽噎着捡珠子,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就是太害怕,还一直在打嗝。
宴守无奈扔了瓶水过去:“没凶你,缓缓。”
齐祺紧紧抱住水,像是护住传国玉玺一样。
一旁站着的齐伊这才回过神,一脸惊叹:“好厉害啊,您……”
不等他说完,门外,一个激动的胖子挤了进来:“不错,你有兴趣拍戏吗?”
胖子陈导放下豪言:“只要你来,你就是我的主角!我给你加戏!对,你就是我唯一的主角。”
加戏?开什么玩笑。
宴守冷言冷语:“我不拍。”
“为什么?”陈导难遇知音,一点都不想放手,“你看你就是个天生的演员啊!你是我的镇北王,我若是没有你,这部戏还有什么意思!”
他这部剧非常重要,只要拍出来,就能在国家台播出,他必须尽力。
宴守扯扯嘴角:“我是天生的老板,不拍戏。”
陈导不放弃:“老板怎么了?这叫兼职!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安排妥当,以你的时间为主!”
他毫不犹豫地加价:“我给你五百万,做我的主角!”
宴守:“我开海洋馆日入五十万。”
陈导吹胡子:“一千万!我自掏腰包出五百万!”
“……”宴守还是不答应,“我忙。”
再高的,陈导也拿不出来了,他苦着脸,一点都不想放过这个好苗子。
他咬咬牙:“这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当我的镇北王。”
宴守态度坚决,他并不想念那个越来越霸总的台词,正当宴守准备拒绝时,陈导幽幽补充:“我在娱乐圈人脉很广,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