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潜椋的表情微顿,认出了阮建民的声音。
“阮叔,您是有什么事吗?”
阮建民一时说不出话,支支吾吾了好大一会儿才紧紧张张地道:“我家狗子是真的喜欢你!”
尤潜椋:“……”
第一句话一说出来阮建民所有的惶恐都开始往外倒。
“叔坐牢是叔没出息,跟我家狗子真没关系,你都不知道,我家狗子现在有多难受,喝酒都喝到醉的不轻了。
尤教授,你要是真嫌弃我家狗子有我这么一个爸,明天我就将户口跟我家狗子迁开成不……”
“阮叔!”尤潜椋打断他,“刀子现在在家吗?”
半个小时候,尤潜椋一路赶到了刀子租的那个出租屋。
阮建民开门让他进来,领着他去看醉酒的刀子。
阮建民让尤潜椋进了刀子的屋子后便想悄悄地出去,但尤潜椋却叫住了他。
“阮叔……”
阮建民扶着门看着他。
尤潜椋对着他笑,谦逊、真诚。
“我跟刀子挺好的,还有,以后我们两个的事儿,还烦请您多费心了。”
阮建民听的脑子懵懵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自个的儿子送到了狼嘴里。
门被关上,带着有点儿年代的吱呀声。
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刀子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眸子,却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谁、谁啊……嗝……谁啊你……”
尤潜椋将刀子的两只手腕压至头顶,俯身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眼底带着点缭绕的迷醉。
明明喝酒的并不是他。
“喜欢我是吗?”
刀子拧眉,醉醺醺地道:“喜欢你大爷的……”
尤潜椋却不在意,再起俯身,撬开他的牙齿闯入他的口腔,湿热的舌舔过他的牙床,最终将他的舌勾住。
追逐,纠缠。
喘息声越来越重,刀子在那熟悉的触感下逐渐迷失了。
他能想到压在自己的身上的人是谁,但是他不想想,仿佛这份感情一旦败露他就会被人扒了身上的壳,暴露身上的柔软。
没有他想要的安全感……
“喜欢我吗?嗯?”尤潜椋问他,一遍又一遍。
刀子依旧没有回答,一次都没有。
“嗯哼……啊……哼……”
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着,彼此需要着,如同跌上岸的鱼,滚动着,挣扎着,仿佛一旦停止跳跃,便会淹死在无尽的阳光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刀子还躺在尤潜椋的怀里,不真实的像是一个梦,以至于哪怕意识到两人连条裤衩都没有隔着的情况下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他推开。
尤潜椋去吻他的唇,刀子瞪大眼睛,没有躲开。
唇压在唇上,没有想象中的软。
“早……”
“早你大爷的!”
刀子一脚将尤潜椋踹到床下,捡起穿上的裤子就开始往腿上套。
跌在床下的尤潜椋捡起地上的内裤递给他,“先穿这个。”
裤子都已经提上去的刀子额上的青筋突了又突。
“说,昨天是怎么一回事儿!”
尤潜椋大大方方地从地上起来,慢条斯理地拿起裤子穿上,“怎么,你拉着我上床,第二天就不认了?”
刀子知道他是在胡扯。
“你丫的是不是找死!”
尤潜椋将床头的表待戴在手腕儿上,“虽然你喝醉了,但昨天的事儿也不会真的忘得一干二净吧,刀子,你情我愿的事儿。再说了,我们两个连家长都见过了,也算是定亲了,睡一觉很正常。”
刀子:“你他妈的别胡扯些有的没的!”
尤潜椋侧身看着他:“我一直都是认真的,难道你打算提上裤子就不认吗?”
刀子:“……”
屁股到现在都还在火辣辣的疼,刀子很肯定,自己是被压了。
尤潜椋凑近,刀子攥紧了拳头。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防备什么。我条件不差吧,有学历,工作也不错,有车有房,而且你也对我有那么点儿意思。”
刀子瞪着他,没将拳头挥出去。
“而且,在床上我们不会也挺默契的吗?”
刀子打算挥拳头,但在拳头落在尤潜椋的脸上之前,门却被敲响了。
“儿子?”
尤潜椋攥住刀子没来得及落下的拳头,起身开门,对着局促的阮建民问:“爸,有事吗?”
刀子:“……”
阮建民:“……”
刀子:“你丫的瞎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