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那么欠,但贴在脚底板儿上居然还挺软的。
尤潜椋就这么看着他,眼睛里涌着波涛。
其他四人瞟过来几眼,都没怎么吭声,只是有点儿不明白,刀子怎么会……怕这么一个斯斯文文的男的。
「怕」这个字儿用到刀子的身上好像有点儿不太合适,但他们几个也找不到其他的词儿了。
快关灯了,但尤潜椋却没一点儿要回自己的床位的意思。
刀子:“你杵我跟前儿干嘛,赶紧上去睡觉去。”
尤潜椋看着他,“今天我想跟你睡。”
刀子:“……”
其他四个人:“……”
刀子还没有回神儿,吧嗒一声,号子里的灯灭了,紧接着床板一个晃动,尤潜椋就朝着刀子压了上去。
有句话说的就是好啊,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尤潜椋在床上的本事刀子可是见识过的,在加上此刻的刀子不想让人发现自己这个牢头霸哥是在护卫自己的贞操,以至于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让尤潜椋给得了手。
此时还躺在刀子上铺的男人懵逼了。
床板啊你轻轻地晃,我再上铺啊静静地躺,就这么听着你俩嘿咻嘿咻……
“嗯哼——”刀子的声音。
不会吧,霸哥你压在人家上头居然比别人家泄的都早?
稍作停顿,整个漆黑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上铺的男的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可算是完事儿……
“吱呀……吱呀……”
床板又开始了,叫的特欢腾。
好吧,咳咳!你们继续……
所谓的斯文败类,说的就是尤潜椋这种男的,干起「事儿」来脸皮比道上混的都厚。
听了一夜的活春宫的四个人彻底失眠了。
这事儿能干一夜,做为男人也是可遇不可得的人才了。
只是一大早上起来他们怎么觉得这个斯文的男人更精神一点儿,反而他们的牢头霸哥有点儿……
那啥……
尤四爷又被小崽子缠了一天,汤勇也没能让小崽子离开尤四爷半步。
这也太粘人了点儿。
汤勇看着在厕所门口蹲着的小崽子,眸子里露出几分含蓄的探究,精锐的眸光像一双在别人身上抚动的手一般,让人看着不太舒服。
小崽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才想出来一个话题。
“大哥哥,为什么你会长得这么丑啊?”
汤勇:“……”
“大哥哥……”小崽子大眼睛里满满当当的全是真切的同情,“哥哥你是那个叫女娲姐姐用滚泥绳甩出来的吗?”
汤勇:“……”
汤勇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儿,再次看向小崽子。
有些人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耀眼到让别人所有的过错。并为之找一个正儿八经的理由,就像是现在的汤勇。
再次推了一下眼镜,汤勇摆出一个心理医生该有的让人不由得放下心的温和表情,避开了小崽子的提问,开始直奔主题。
“里面的人好像对你很重要,你喜欢他是吗?”
小崽子点了点头。
汤勇眸子稍动,换了一个放松的姿势,看着一个人的眼睛恍若一个救世主一般,让人不由得生出信任。
“但不是那种喜欢。”
小崽子不懂他的意思。
喜欢就是喜欢啊,有什么不同吗?
小崽子不想理他了,觉得那个男的怪怪的。
“你跟我以前见过的人都不同,至于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只能说是干净的过分了。”
浅池般的眸子,一眼见底,但水清则无鱼,太过的安静,说是漂亮。但也可以说是融不入世间尘埃的寂寞。
汤勇起身,缓缓地走到小崽子的面前蹲下。
“你可以特别喜欢一个人,这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生而为人,我们都是一个个体……”汤勇将手放在他的头顶,“你懂这个意思吗?”
小崽子看着他,看着他的那双包容的眼睛。
“你是被滚泥的绳子甩出来的吗?”
汤勇:“……”
小崽子避开他的手,有点儿反感被一个陌生人摸着头顶的感觉。
生而为人,他生下来本来就不是人,他也不想当人,他只想当尤尤的熊猫。
小崽子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又往厕所门口挪了几步,抠搜着门不想理他,这种反感是潜意识的,只是小崽子现在还意识不到。
抑郁症大多都是有些负面情绪,虽然也是有刻在基因上的。但是这个小家伙似乎根本就不在这两者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