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尤潜椋骨骼修长的手中的那只铅笔流畅的走线,又让不禁感受到了知识的魅力。
读书真的有用,还能减刑……
刘文不禁暗暗地感叹道。
被尤四爷差点儿拿枪往自己的小刀刀上崩几个洞的刀子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还没等他爸将锅里的速冻饺子给端出来,就直接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摩托钥匙出去了。
阮建民一看刀子这架势就知道不对头,觉得他又要去惹事儿了,连煤气都没顾得上关上就直接攥着勺子跟着跑了下去。
“儿子,你、你干啥去啊!”
刀子根本就不搭理他,长腿一伸就往摩托上一骑……
“靠!嘶——”
刀子疼的捂着自己的大腿内侧蹲到了地上。
妈的,疼死老子了!
以前儿子弹卡骨头里头也没这么疼啊。难道真是因为大腿根儿那片儿的肉比别处的嫩?
以往的尤大教授老是往那块儿地方又咬又吮的……
刀子的耳根儿暗红,抬腿将摩托给踢倒了。
拎着勺子跑过来的阮建民弯着腰扶着大腿粗喘着气儿,“儿、儿子,你、你这又要去哪儿啊!”
刀子眉毛拧的死紧,将手揣兜里掏了掏,就掏出来了两个钢镚儿。
“你带钱没有?”刀子不耐烦地问阮建民。
阮建民见刀子知道找他要钱花了,挺受宠若惊的。但手踹到兜里又有点儿犹豫,小心翼翼地问:“儿子,你不是去跟人打架去的吧?”
“你管这么多干嘛!”
阮建民被他训得一双脚在地上动了动,不安的像个年过五十的孩子。
“我、我就问问……”
枯黄的手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缠了好几圈儿的塑料袋,阮建民将所料带一圈圈地绕开,也没问刀子要多少,将里面卷成卷儿的、隐约带着手汗味儿的五百块钱都给了刀子。
上次为了将刀子保释出来钱都花干净了,这五百块钱还是他去工地里当抗水泥的散工刚发到手里的钱。
刀子看着他递上来的五百块钱,一个眼神儿都没给,直接拿过去揣进兜里就走了。
阮建民看着刀子拦了一个出租车上去,颠着脚往前小步走了两步。
“别、别跟人打架哈!”
被出租车载走的刀子根本就没有听到,在他的后头,阮建民既担心又有点儿乐呵。
到了警察局后刀子给司机交了钱就直接熟门熟路地去探望尤大教授了。
“尤潜椋,阮刀子来探望,见不见?”
尤潜椋手里的鼻尖儿蹲在图纸上,干涩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才站了起来。
仅仅几天就磨出足有两毫米厚的茧子,手僵硬的都有点儿伸不直了。
“见……”
尤潜椋将鼻梁上的金丝眼眶摘下,放到了桌子上,跟着警察出去了。
刀子隔着玻璃看着走过来的气的直接朝着玻璃抡了一拳头。
尤潜椋不慌不忙地拿起电话,掩饰着脸上的疲惫问:“又怎么了?”
根本就没拿起电话的刀子脸上暴着青筋,指着玻璃命令道:“让老子进去,老子要揍死他!”
警察见他这态度虽不至于跟他杠上,但脸色明显也是没多好。
“这里头是你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这警察话音刚落,刀子就朝着他的俩门一拳头抡了上去。
“现在老子能进去了吧!”
被一拳头抡到地上的警察:“……”
不出所料地,刀子进去了,跟尤潜椋一块儿。
床上好铺着图纸,刀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攥着他的手腕儿就将他扔到了床上,然后骑到他的身上就开始抡拳头。
朱俊跟刘文吓得不轻,但都不太敢向前拦着,还是刘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咬着牙一把抱住了刀子的一条腿就开始往床下拽。
见刘文都上手了,就算是挨打也有人陪着,朱俊也就来了胆子,上去就抱住了刀子的另一条腿帮着他往下拽。
刀子受得了一个但受不了两个,腰下一滑直接蹭着床棱就这么被拽摔到了地上。
这一扯动,结痂的伤口顿时被撕裂开了。
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尤潜椋见刀子疼的额上都淌下来了冷汗,对着被吓坏了的朱俊跟刘文就是一阵吼。
“让你们动手了吗!”
朱俊跟刘文:“……”
见尤潜椋一脸担心地照着刀子手上的地方,一百八十斤的朱俊小声嘟囔一句:“您就活该被刀哥揍死。”
刘文用肩膀顶了朱俊一下,示意他跟自己躲到一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