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又来了一个义工,穿着纯白的裙子,面容娇美,在看到崽子的时候有些惊讶,既面色变平淡了下去。
“好久不见了。”
遇到某一个人的某个场景总是会成为特殊的记忆,就这么要么让人记在心里。却又无关其他,仅仅是一个记忆而已。
记不住她的脸,却记住了她的白裙子。
喜欢一个人,又无关一个人。
崽子跟那些小朋友排排成队坐在草坪上,看着这个垫着脚尖跳舞的女人。
她脚尖停下,白裙子被风压下,裙摆摇晃,荡出涟漪。
一个人仅凭努力,就可以成为这么优秀的存在。
崽子将脑袋又忘依斐的小颈窝里靠了靠,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女人走的时候留下了两张票,是崽子没有来得及买的那个票。
“这是我在这儿跳的最后一场了,虽然不是白天鹅的角色,但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来看看。”
女人倾身,俯在他的耳边儿,“小、熊、猫!”
崽子觉得有些惊讶,却也没有过大的反应,倒是让女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不在乎?本来还想吓一下你的。”
崽子静静地看着她,“你好漂亮,跳舞的时候。”
女人愣了一下,这不是他她听到崽子这么说了,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崽子的这么一双澄清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
她听过很多赞许,真实的,虚假的都有,从小到大。
却第两次对这个少年的眼神慌了神。
无关其他,他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没被别人热烈的喜欢过,也没有被别人这么平静地注视过。
努力有用,努力可以让自己的脚尖在舞台上更加流畅离旋转,却打不动一个自己想要靠近的心脏。
南荣应毁了她,算是对她喜欢他的惩罚……
白天鹅被拔了羽毛,被黑雪覆盖了身体,在旋转中引颈自杀,来助兴善良的掌声。
女人离开的时候转了身,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带着点儿渴望地开了口。
“你来不来?”
崽子看着她,点了点头。
没有人告诉过说过崽子她的名字,崽子看到过的也不过是她妆容精致的一张脸。
所有人都在笑,但他却笑不出来,他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感受到了一个陌生人的难过。
依斐伸手去抓他手里的票。
一共有两张票,连号的,但是照座位号码来看应该也不是多好的位置。
毕竟在这个故事里,黑天鹅成不了主角。只是流落在角落的一个身影而已,连黑天鹅手里的票也是。
依斐抓住了票角,但是崽子就没有松手。
“这个是不能玩的。”
依斐听了之后乖乖的松手。
崽子看着手里的两张票,放到了衣兜里。
时间差不多到了,崽子刚看向孤儿院的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尤四爷开着车过来。
崽子将依斐抱起,项野也赶紧站了起来,想要跟上。却被崽子用脚抵着小胸膛按到了地上。
“你还在这儿待着,别打架,知道不!”
项野吸着鼻子,十分委屈的点了点头,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再次离开。
坐在车上将依斐放到腿上,崽子想起口袋里的票,拿出来递给他。
“请你看舞台剧!”
尤四爷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票,也看见了陪衬着白天鹅的那个女人。
“这票你哪来的?”
崽子指着上面穿着黑色芭蕾服的女人,“刚才她也来做义工,她给我的。”
尤四爷似乎是冷哼了一声,将票递还给崽子。
“你要是想看舞台剧的话,我给你挑一场好的。”
崽子拧眉:“就是想看这个,你去不去!”
尤四爷又看了看时间,有些作难,“这个时间应该也是去不了,再说这两张票也没值多少钱,咱不贪这个小便宜,改天带你看其他的,这个票就不要了。”
尤四爷随手就将票扔到了窗外。
一辆那卡车驶过,将那两张票碾进泥沟里的泥水里。
崽子气了:“你干嘛要把我的票给扔了!停车!”
尤四爷见崽子真气了,往后面看了一眼,“都被撵坏了,你捡回来也没什么用……再给你买两张成不?”
崽子听他这么说着,虽然还是很生气,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泥沟里的的两张票被一再碾压,连翘起的边角都被泥水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