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最烦他跟自己谈这种事儿,虽然前几天这件事儿确实是闹得太大了。
只是不得不想的是,自从跟尤潜椋在一块儿之后,有时候就真觉得下了床之后就挺没意思的。
他这人从小就浑,打架斗殴什么的从来都没有断过,偏偏尤潜椋又是个这么正派的人,再怎么想他都想不透自己是怎么跟他走到一块儿的。
自己对尤潜椋又意思那算是正常,但尤潜椋能看上他多少是有点儿奇葩。
只是现在俩人分开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而对于尤四爷,刀子就是喜欢那种在他手底下干事儿的感觉的。
刀子越想越是烦躁,但看向尤潜椋的时候又免不了心疼。
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让自己活成这样。
而他其实也知道,尤潜椋自始至终都没有干预自己的生活方式,是他清楚他们两个待在一块儿,总得找一个契合的方法,而他总不能将这个大学教授拉到自己生活的臭水沟里。
刀子翻了半个身子,给他让出半张床来。
“你躺上来。”
尤潜椋依言坐了上去。
刀子抬眼看着他。
几年下来,这张脸早就被他看熟悉了,熟悉到他皱眉的深度该落在哪儿都知道。
“我是说让你躺上来!”
尤潜椋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就躺了下去。
刀子将手机给关了屏,呼吸声有些沉。
“等这次出去以后我就去找个工作吧,正儿八经的,至于做什么,你也可以给我参考参考,但是我除了做保镖什么的也……”
“保镖这活儿你想都别想!”
他怎么可能让他去干这种给人当人肉盾牌的事儿。
刀子也不是不知道他的不可能让他做这事儿,只是他连大字儿都认不全,除了干拳脚的活,还能干什么?
尤潜椋他想说什么又咽回去的样子,目光深沉地看了他许久。
他从开始就知道刀子之所以抛弃自己以前的生活方式完全是因为他,哪怕他根本就没有提过这种要求,但也默认了他的这种行为。
确实是他自私,企图给这条狼拴上链子捆在身边。
但他也不愿意磨灭他的天性。
尤潜椋:“你的拳脚功夫算不上正派,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系统训练的话当个私教的话也能上手。”
刀子将身体撑起了一点儿,“你是说让我去当私教?”
尤潜椋看着他因为起身而将衣裳带上其而露出的肚脐,伸手将他的上衣往下拉了拉。
“在你当私教之前我先给你联系个私教教教你,省的你一上手就让学员给打残了。”
刀子的唇角动着,虽然对这个不是有多了解,但还是莫名的喜悦,却又嘴硬的不想开口谢他,便只是又将身体往床边儿退了退,好让他躺的能再舒服一点儿。
尤潜椋看着他的小动作却笑了。
“其实你还真是挺好哄的。”
刀子瞪他,要不是顾虑着他手上还扎着针,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
尤潜椋比崽子出院要早,出院之前带着刀子去看看他。
崽子看起来倒是啥事儿都没有,就是翘个二郎腿在那玩消消乐,还玩儿的挺认真的。
崽子在听到他们要走的时候猛然坐了起来。
“我也要走!”
因为他的腿,尤四爷几乎将全国的中医都找了个遍,最权威的说是要让他在医院里修养个小半年,还说要扎针扎个七八个疗程。
崽子看着那细长的针是真的怕了,就算那中医技术高超,扎针不会扎的产生疼痛感,但也是酸麻肿胀,在错觉里也能产生痛觉。
看着他这副样子,刀子哪还舍得就这么抛下他走了。
但是尤四爷的决定他也是不敢多嘴半点儿的。
大胆的是尤潜椋,见尤四爷不在直接就让崽子跟他们走了。
于是,拎着包子回来的尤四爷就这么看着空荡荡的病床:“……”
在联系到尤潜椋后。
尤潜椋:“崽子不是说你已经自己回去了吗?”
崽子:“……”
将崽子送到大院儿之后,尤潜椋就拉着刀子走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也算是回来了,崽子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尤朝忠看了看他的腿,“你腿咋啦,小枭也没有跟我说清楚。”
崽子:“痒。”
尤朝忠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清楚,但来来回回这边那边的听到的,也知道他是遭过不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