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一脸亢奋地点头,老老实实地当着打工人。
折腾了有二十来分钟,小崽子终于在尤四爷的首肯下将湿哒哒的内裤放到了烘干机里。然后仰着小脸儿,满心希冀地看着尤四爷。
尤四爷转身打开抽屉,从一沓票子里面抽出五张出来,两指夹着递给了小崽子。
小崽子欢欢喜喜地接着,当着尤四爷的面儿数了数。
“一、两、二、三、四。”
“骗人!”
小崽子攥着钱仰着脑袋气哼哼地看着尤四爷,“你说过洗一条要给我五百的!”
尤四爷:“……”
纵容地从手里那沓百元大钞里头又抽出来一张,尤四爷给小崽子递了过去,“现在是五百了吧?”
小崽子气哼哼地将那张百元大钞从尤四爷手里抽走了。
“再骗我的话下次就不给你干了!”
尤四爷:“……嗯,我错了。”
小崽子见尤四爷的认错态度还挺好的,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地也不生气了,趴在床上抱着票子闻了又闻,数了又数。
“一、两、二、三、四……嗯……五!”
洗一条内裤有五百块钱,比搬砖容易多了。
不过买一个可以看喜羊羊的手机要多少钱呢?
小崽子扭了脑袋看向尤四爷。
尤四爷侧头看了他一眼,将外套脱了搭在衣架上,伸展了一下脖子后才慢悠悠地道:“你上次坏的那个手机要两万四,一条六……一条五百的话要洗四十条。”
小崽子掰了掰自己的「四根」手指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另一只手,最后将自己的脚丫子都算上了,还是算的不是太明白。
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尤四爷看向床上的小崽子。
“我每天换洗一条,也就是说你只要洗四十天就行了。”
小崽子抬头:“那你一天换两条好不好?”
尤四爷:“不好……”
小崽子低下脑袋,模样有点儿发蔫儿。但没一会儿就嘟着小嘴儿将脑袋抬了起来,又趴回去数手里的那「五」张百元大钞。
柃南大学内。
根本就没有看自己排号的秦淮去了去了考场才发现……
他妈的居然在第一排!
算了,认命吧还是。
赵台的情况就比秦淮好多了,位置靠后,倒数第二排。而且被人夹在中间,对作弊来说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尤潜椋拿着试卷进来,他的后头还跟着一个顶着一个地中海的中年教师和一个有点儿发福的女副教。
要说之前柃大的考场监考一个考场也就安排俩监考老师。只是自打秦淮进来,再之后跟进来一个赵台,两人合力将监考力度提上了一个档次。
这也算是丰功伟绩了。
赵台隔着老远朝着秦淮「锝」了一声,一副欠扁样儿,同时也有点尽在把握的自信在里头。
看来这小子是又从哪儿搞来了作弊的高科技过来了。
至于秦淮……
他还真没打算作弊。
尤潜椋给他圈的那十几二十道题他没看明白。但还是死记硬背又带默写地给塞进了脑子里,只是吧……
他有点儿直觉,现在哪怕是一个屁就能将他塞进脑子里的那点儿东西给崩没了。
紧张,他妈的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考试他可是从小抄到大的,第一次靠实力,哪能不紧张啊!
开考、发卷。
秦淮将卷子拿在手里,大致扫了两眼之后激动的手都有点儿抖。
虽说不是原题吧,但也就是换个数的问题。
拿着卷子就开始将脑子里的东西往卷子上倒。
开考还没有过五分钟,才在考场里溜达一圈儿的尤潜椋就在后排几十双离了卷子的眼睛的注视下停在了他的身后,连手上的档案袋也举了起来。
“嘭!”
尤潜椋的手并没有来得及落下,声音是从后门的门口传来的。
遛进校园儿又一路打听过来的刀子就这么直接将门给踹开了,顿时几十双眼睛连着尤潜椋都转身朝着他看了过去。
刀子是带着怒气来的,什么都没顾。
只是现在……
他神经再粗也察觉到,现在是一帮大学生在考试,而他……
怒气变成了不太明显的局促,几十双眼睛仿佛将他扒了个干净,审视、批判。
尤潜椋将举至秦淮头顶的手放下,看了看手腕儿上的表,然后直直地朝着刀子走了过去。
“这位同学,开考已经五分钟了,还不赶紧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