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为苏氏解决过好几个大方案,声望也愈发高涨,他的地位仅次于苏秩,甚至隐隐有成为龙头老大的趋势。
一般就算是感情再好的情侣到了威胁权力的这一步估计也会开始离心,可苏秩不仅没有提防谢慈,甚至有将股份完全交给谢慈的意思。
他更多时候不是在工作,而是心甘情愿的成为一个家庭煮夫。每日三餐,乐此不彼的给谢慈送饭。
因此苏氏所有的员工都知道,苏董事非常非常爱他的男友,两人估计很快就就要领证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谢慈忽然告诉苏秩,他想出去单干,自己开一个新公司。
谢慈给的说辞是,两人即便是情侣,钱权的事情还是分开比较好。
苏秩反倒是不愿意,他好说歹说才打灭了谢慈的心思,但谢慈还是自己开了一间新公司,并且发展的蒸蒸日上。
于是谢慈回家回的更晚了,晚到苏秩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谢慈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人。
但他到底清楚青年的品性,谢慈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
但两人在一起快三四年了,还是没有更深的身体上的接触,苏秩到底是有些不甘心的。
谢慈大概是凌晨一点回来的,他疲惫的推开门,客厅的灯是关着的,他随意摸了两下便打开了开关。
温暖的灯光倾泻而下,咔嚓一声,主卧的房门被打开了。
苏秩穿着一件白色的、绸感的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紧紧盖住半个屁股的短裤,乍一看,好像下半身什么都没穿一样。
他肤色偏白,相貌变成稍微俊朗的阳光青年,此时穿上这一身欲透不透的穿着,倒真有种勾人的感觉。
“阿慈,你回来啦。”
谢慈弯腰换鞋,西装的腰线部分被绷得很紧,苏秩黑润的眼顿时便被勾的移不开。
谢慈将皮鞋脱下后,打开鞋柜,却没有找到拖鞋。
还没等他说什么,苏秩便从阳台便拿来一双拖鞋,放在地上。
“今天给家里的鞋都晒了晒太阳,忘记给你收了。”
谢慈本是打算自己穿上,苏秩却半跪在地上,轻轻抓住他的脚腕,牵引着他穿上。
谢慈皱眉看他,手中的公文包捏得有些紧了:“小秩,你不用这样。”
苏秩便笑了笑道:“没事,你累一天了,应该的。”
他握住谢慈的手,忽略过对方下意识的挣扎,轻轻吻了吻青年温热的唇。
谢慈退无可退,险些跌倒在地。
苏秩紧紧揽住他的腰,眼神却在看到青年肩膀上一根女人的长发后一瞬间变得阴沉。
第26章 第一只备胎26
“阿慈今天在忙什么?这么晚回家。”
苏秩面向着青年的肩膀, 半张俊朗好看的脸浸在青年的阴影中,他的语气十分平稳,像是闲聊一般的问起。
他的一只手扣在青年的腰间, 另一手死死捏着那根黑色的长发, 没一会儿, 那根长发轻飘飘的像是被拦腰斩断一般的断成两截落在地板上。
谢慈用力将苏秩推开,表情有些难以言喻的无奈。
他往后退了一步, 理了理衣襟与袖口,恢复了从容与平静,回答道:“小秩, 今天苏氏跟DML集团签了一个大合同, 对方打算入驻华国市场,这对于苏氏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发展契机。”
苏秩形状好看的眼垂着, 好一会儿才抬眸。他将手被在身后,面上带着笑容,语气似乎有些嗔怪的对谢慈道:“行了, 我知道了,阿慈, 我只是想你多跟我说说话,我们就快要结婚了, 东西都是我一个人准备的, 问你什么都说好,哪有你这样当别人准新郎的?”
谢慈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什么顿住, 不再开口。
总是这样, 那种得到这个人, 却永远没法触碰到对方的心的感觉几乎要将人逼疯。
苏秩指甲盖泛白,唱独角戏的感觉无疑是叫人尴尬至极的,可苏秩不敢扒下自己外面披着的那层皮,不敢叫谢慈看一看他丑陋至极的、血肉模糊的真实面孔。
偷走别人的脸,总该有惩罚的,他认了,但谢慈得是他的。
他们就是死,烧成灰,骨灰都得放在一个盒子里。
苏秩闭了闭眼,对谢慈露出一个如往常一般的笑容,他伸手接过青年手中的公文包,一边说:“阿慈,我给你放好洗澡水了,你累了一天,先去洗澡吧。”
谢慈点点头,进了浴室。
两人其实相处比之一般的室友也好不到哪去,是苏秩一厢情愿的沉浸在偷来的情侣身份中,用这样的身份、权力、面容和对方的愧疚感来维系这脆弱的感情纽带,以至于忽视真切的现实。
谢慈永远不会真正的爱上他。苏秩。
谢慈擦着湿漉漉的黑发,从浴室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