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唐欢倒是乐得如此,他离开长欢宫后定然会隐姓埋名,这样以后就算偶遇这些男宠,也不用担心被揭穿身份,彼此权当不认识就好。
看着唐欢仔细浏览榜单的样子,叶之澜试探问:“宫主怎么想起看风云月报了?”
唐欢将月报收进芥子空间,不动声色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无聊,顺便关注一下时事。”
“上月的月报的确精彩,宫中之事也很精彩,昨日姬尧同左鹄伐斗法,听说是因为擅自带走了宫主?”
唐欢点头,也不接话。
叶之澜默默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轻声笑道:“宫主这是开始防着我了?”
唐欢心道,明明是你让我离十八洞府远点的,梨花洞府不也算其中之一。
何况他没有原主完整的记忆,唯独想起了这说不出是好是坏的体质,在意识到这群人各有所图后,看谁也不太敢相信。
昨天就是因为相信了闻觉,才被狠狠戏弄了一把。
以后还得通过叶之澜了解三界,所以唐欢嘴上还是否认道:“我防着你干什么,你又不会同姬尧那般毫无章法。”
叶之澜也不知信是没信,忽然道:“错了,我同他一般没有章法。”
唐欢:“...”
叶之澜语调微扬:“宫主不信?”
说罢,不等唐欢回答,叶之澜突然起身朝他走来,单手端起唐欢的下巴,温凉的手指在光洁下巴处轻轻摩挲。
“宫主既然会求助左护法,想来姬尧应当很过分,宫主昨日被狗舔过了?”叶之澜俯身在他脸上嗅了嗅,梨花的香味迎面而来,“有姬尧...和谢煊的味道,呵,昨夜去无欢洞的人果然是他。”
唐欢:“......”
还说别人是狗,你才是属狗的吧!
唐欢僵身坐着,后背挺得笔直,只当又莫名卷进了两人的纠纷里,无奈道:“...是他,你俩有仇怨,也用不着迁怒我吧。”
叶之澜眉头皱得更深,却也没反驳:“既然左护法受了伤,宫主今夜便留在梨花洞府吧,在这里,宫主也不用担心外人会擅闯。”
“行。”
唐欢答应得极其爽快。
早说啊!非搞出这么多名堂,他在哪睡觉不是一样?
更何况他还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叶之澜,提供一晚上灵气当报酬也理所应当。
叶之澜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一时竟是无言,唐欢则拨开他的手,很随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修炼的事晚上再说,叶真人,你来长欢宫多久了?比姬尧还早么?”
叶之澜再度皱眉:“宫主以前不是这般唤我的。”
唐欢:“...”
唐欢:“那我以前怎么唤你?”
“...之澜。”
叶之澜唇色浅淡,眉眼清透,那双琉璃般的眸子看人时,总映着浅浅的倒影:“宫主以前都唤我之澜。”
唐欢被他看得又有点紧张,结结巴巴跟着唤了遍‘之澜’,才重复过问题,叶之澜眼底闪过无奈,还是如实回答了:“我不如他早,姬尧...应当是最早的。”
唐欢讶然:“那他的境界为何不如你们高?”
叶之澜冷漠道:“狐狸性本好色,恐怕是双修之时经常分神盯着宫主,没有好好修炼吧。”
唐欢:“......”
是像姬尧做得出的事。
几日接触下来,每个男宠给唐欢的感官都不一样,比如叶之澜就清冷而理智,谢煊冷傲又乖张,闻觉由内而外的慵懒颓靡,姬尧则活泼且放荡,还有一些他至今没机会接触,既是一群三界天骄,应当也都各有千秋。
唐欢也不知道原主为何捉回这么多人做男宠,是简单的喜好美人亦或其他原因,但无法否认的是,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双修秘法”才愿意做他的男宠。
对比之下,姬尧就显得没那么单纯了,昨天又亲又抱的,占便宜不要命,要说他好色不修炼,唐欢第一个相信。
说起男宠,唐欢忽然想到一个人,问叶之澜:“之澜,十八洞府中,是不是有一个凡人?他是哪个洞府的?”
比起过往,唐欢的声音多了情绪和语气,唤人名字时温温软软的,听得叶之澜稍稍走了下神,“禾雀洞府,舒天意。”
唐欢追问:“舒天意也是萧长离抓回来的?捉凡人回来做什么?”
叶之澜摇头:“他是宫主在长欢宫外带回来的,本是个普通的流浪少年,意外从万丈之上摔落谷底,他竟大难不死,便被独自在宫外散步的宫主捡了回来。”
唐欢:“那后来本座怎么不将人送回去,而是留在长欢宫了?”
叶之澜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想到什么,语气突然转冷:“他无处可去,宫主也不想放人走,所以便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