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正合适。
是天生相配,亦是失而复得。
时洲盯着这枚戒指,心情从未比此刻更加松快舒坦,他当着盛言闻的面亲吻了一下戒指。
唇畔触及微凉的瞬间,原本早已经压制下去的酸涩感骤然冒出。
啪嗒。
眼泪说掉就掉,从压抑的啜泣,逐渐转变为了难以遏制的哭腔。
“怎、怎么了?”
盛言闻从未见过时洲如此失控的模样,从心疼到慌乱,只能将他拥入怀中安抚,“洲洲,别哭,我在这儿。”
熟悉的气息笼罩。
时洲搂紧盛言闻,一遍又一遍地喊着爱人的名字,执拗地想要把记忆中缺失的那两年的爱意都补回来。
终于,残留的最后一个心结打开
原来在盛言闻面前,他不需要像楼可芩所说的那般事事完美,也不需要用事业地位来抬高自己在这份感情里的存在感。
原来只要他是时洲,盛言闻就会无条件地爱他。
…
放纵发泄了许久,如释重负的时洲才缓过神。
盛言闻看着他被红意浸透的双眸,指腹轻蹭,“早知道你会哭成这样,我就不应该故意让你看见这戒指盒。”
时洲勾着他的臂膀不放,被哭声润过的嗓音软乎乎,“没有,我就是开心。”
盛言闻吻了吻他发红的鼻尖,无奈,“开心还哭成这样?”
时洲轻吸一口气,突然回味过来,“等等,你刚刚说‘故意’让我看见这戒指盒?”
“……”
盛言闻没想到恋人这会儿倒是反应过来了,嗓子痒咳一下。
时洲捏了捏他的喉结痣,“我说呢,好端端的让我充什么手机电?”
盛言闻自知瞒不住,“本来这戒指随身携带着,不打算让你今天就发现的,但我刚刚在浴室里想起你和孙导在晚宴上的话,一时冲动就……”
时洲不听盛言闻说完,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一时冲动也好,蓄谋已久也罢,只要这个戒指的主人是他、盛言闻的心里是他、携手余生的人是他,这就足够了。
情到浓处。
两人交换了一个濒临失控的吻。
盛言闻微微撤离,暗含情欲的声线蛊惑人心,“你既然翻了我的包,那隔间里的东西有没有看见?上回元旦跨年没准备,这回不一样了。”
时洲脸颊滚烫,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要说起来,历史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当年他和盛言闻第一次也是在今天、在这家温泉酒店。
解禁的第一次如同没有禁锢的野兽,横冲直撞的,直到第三天,时洲才勉强下了床。
明明说好的度假庆功,到最后离开时,正经的泡温泉一次都没捞到。
时洲想起这事,连忙说,“等一下,时间还早,我们先泡泡温泉,好不好?”
盛言闻眉梢微挑,“明天起床再泡不行?”
时洲超小声地埋怨,“……明天不一定起得来呢。”
挨得很近的盛言闻显然听清了这句话,笑容中莫名多出一丝得意,“好,听你的。”
他将时洲搂抱在身前,一步步地朝着玻璃露天的院内汤池走去,“温泉不能待久了,我们稍微泡个二三十分钟?”
“好。”
…
这家度假中心的温泉品质是出了名的,时洲刚入水就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盛言闻看着他手里的戒指,内心觉得满足,“洲洲。”
“嗯?”
“等到有机会,还是让我和你爸妈见一面吧。”盛言闻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说过,你妈不同意同性之间的感情,但我们决定要过一辈子,我总该努力一下获得他们的祝福。”
“至少,能让你安心些。”
时洲动容,想起楼可芩的偏执都是因为时昼的离世,转念想起了当年很有可能是人为的坠海意外。
今天日子特殊,有些意外事件不好提。
“言闻,等春节带你去见爸妈,但我也给你一个保证无论他们是同意还是拒绝,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好。”
两人相视一笑。
时洲忽地察觉到爱人脖子上的红色小疙瘩,立刻重视起来,“言闻,你是不是过敏了?又起红疹子了。”
盛言闻看不见自己的脖子上的情况,但一提起‘过敏’,还真觉得有些头晕。
“今天就喝了孙导的那一杯酒,应该没什么事,估计是泡了温泉才冒出来的。”
“那你还是别待太久了。”时洲说完,也觉得有点晕沉。
盛言闻看着脸热泛起红晕的脸颊,主动起身,“我先去弄点温水,你要喜欢就再泡一会儿。”
“好。”
眼看着盛言闻的背影进入屋内,时洲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戒指,任由思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