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轮回被杀30次后_作者:一只只啊呀(15)

2022-04-29 一只只啊呀

纪涯隔着办公桌俯视着我,挑了挑眉,甩了甩枪,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看着我瘫坐在地上的糗样,眼里毫不掩饰地露出了讥诮的意味,冷冷地批判着我以为他要自杀的想法:“蠢货。”

他再次把枪上膛,拿得很稳,隔空对准了我,一手撑在办公桌上,眼神睥睨着看我,抬着下巴。

经过前一次,我心态好了不少,正在疑惑纪涯为什么又故技重施来吓唬我的时候,纪涯淡淡地说:“看你的运气了。”

什么?

我反应不能。

他再次扣动了扳机。

我没有感到恐惧。

然而一枚子弹确确实实擦着我的脸颊旁边过去,几滴温热的血滴在我的手腕上,很烫。

我仰头看着纪涯,后知后觉感到了脸上的疼痛。

那把枪的枪口冒着热气,空气里漂浮着硝石焚烧的刺激味道,耳边似乎还飘荡着子弹破空的尖锐爆鸣音。

纪涯收回那把只装了几发子弹的枪,微微眯着眼睛,冷笑着看我:“纪临。”

“这是惩罚。”

纪涯不知道在那把枪对准他自己脑袋的时候,究竟会不会打空,如果他运气不好,没有打空,他可能已经死在了我面前。

“……为什么……”我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眨了下干涩的眼睛,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恍恍惚惚地问:“……为什么……玩这种赌命式的游戏……?”

你不怕死吗?

我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和不能理解。

我不知道纪涯怎么这么疯狂了,如果说疯子只是在用一辈子治愈童年的病人的代名词,那么纪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能想到的只有他小时候被绑架了那一件事了。

可是他不是被安越给救下来了吗?

多年以后和安越,这个小时候的救命恩人,阔别重逢,难道不是童话一般美好的故事吗?

我想不明白纪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纪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检查着各个角落所安置的摄像头,将我视若无物。

一个书房里面,我大致数了数,总共有二三十个摄像头。

35、

我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充其量我在此刻,于纪涯而言,只是一个闯入他私人领域的可恶入侵者而已。

这件事也是我不对在先。

我草草擦了擦脸上的血,准备离开这里去给伤口涂点药的时候,我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我刚不久心情如过山车一般起伏过,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坐一下,平复好心情,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像是预示着什么不太平一样令我心烦意乱。

我在门口停下来接电话,等着谢连溪和我说一件要紧的事,不然我非揍死他不可。

谢连溪一边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我一边踩着疲惫的步子往外走,心不在焉地“哦哦哦”。

“……你好敷衍哦纪临!你别说我没告诉你啊!凌波丽的手办跨国际服务到了,骆以州顺便帮我取了下手办办了手续,我现在得出门去他那!哼!挂了!”

我瞬间惊醒,步子停了下来,刚想说点什么来挽救,手机这头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我连忙拨打谢连溪的号码,这家伙居然和我来劲了,压根就不接!

我颤着手,拨打了骆以州的号码,声音很虚弱,眼神很无助:“……别告诉我,你今天要见安越,还要送枚袖扣给他……”

电话那头顿了顿,骆以州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我的心坠落到了谷底。

“不过还没来。怎么了,纪临?”

我连忙振奋精神,“不说那么多了,我现在立马赶过来,以州堵住门,不要让谢连溪进来!啊啊啊,不是,我是说,要是谢连溪和安越谁来得早你就把谁给关起来”

骆以州在那边听着我慌乱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36、

等我马不停蹄赶到骆家门口的时候,我慌张又紧张地左右看,没看到几个人影,但心依旧提在嗓子眼,按门铃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我眼前不断浮现纪涯把枪口对准我的画面,手心一片冰凉。

门被打开,我的手被来人握住,我抬头,看到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骆以州看着我慌乱的样子,微微一笑,“怎么了?谢连溪惹到你了?放心吧,这两人不管谁惹着了你,都还没来呢。”

他握了握我的手,便迅速把手垂下,有些遮掩的意味,我正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握着我手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个不同于皮肤的粗糙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