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天看到的香水广告照片。
拍摄的时候肯定是穿了衣服,只露出肩膀以上而已,但太诱人遐想了。
而令他遐想的人,此刻就这样躺在面前。
顾晋诚的凤眸的越过他修长笔直的两条长腿,收回视线,他拽起自己的毛衣袖子,取下一边的淋浴:“我给你洗头发。”
“哦。”顾文越往上坐了坐,抱住自己的膝盖,乖乖地靠在一边,嘀咕问,“你给别人洗过头吗?”
“没有。”顾晋诚调整好水温,站在浴缸边,一手掌着他的脑袋一手冲湿头发,“不舒服告诉我。”
浴缸里,顾文越泡了热水的膝盖,慢慢地发红,他揉了揉,更红了,仿佛雪白肌肤上盛开着艳色的花。
顾晋诚动作很轻柔,他享受的直哼哼。
“有这么舒服?”
“是啊,可惜你自己享受不到。”
顾文越打趣,长睫湿漉漉地动了动,显然是笑着的。
顾文越问道:“今天你累不累啊?时差倒好了么?”
“不累,已经正常作息了。”
顾晋诚冲掉他头顶的洗发水泡沫,“过一天我可以休息,到时候带你出去?”
“好啊。”
顾文越高兴地仰头,结果一不小心水进了眼睛,赶忙闭紧捂住眼。
顾晋诚弯腰,托住他的脸颊,紧张地道:“我看看,疼吗?”
“没,没事。”
顾文越低头自己揉了揉,等睁开,桃花眼潋滟却通红,透着可怜劲儿,朝着他眨了下眼睛,“没事,只是水。”
是水流冲进去的时候眼睛本能闭上,不是洗发水。
顾文越仰着头,被他的凤眸盯紧,一只手撑着浴缸边缘一只手往后滑动,低眸道:“我自己洗吧。你先出去?”
“嗯。”顾晋诚抽一块毛巾盖在他的头上,“自己擦擦干。”
直到转身离去之前,他都没看到顾文越抽掉那块毛巾,他就那样如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做的人,独自坐在浴缸中。
水珠从墨黑的发梢滑落,缓缓地淌过漂亮精致的锁骨,沿着雪白的皮肤没入水中。
门合上。
顾文越才在浴缸咕嘟咕嘟的水声中抽掉头顶的毛巾,刚才的心思有点乱。
他胡乱地擦干头发,头上盖着毛巾靠在按摩的位置让水流冲上来。
半天才终于洗完澡,顾文越轻轻松松地起身,擦干净后就直接换上衣服出去。
他进来的时候就没有拖鞋,所以这么直接光脚走出去扑到床上。
顾晋诚取了毛巾和棉袜过来,坐在他旁边,将他的腿拢到自己膝上,慢条斯理地擦过纤细的脚,托着脚踝将袜子穿上。
顾文越懒洋洋地趴着任他穿上袜子,不仅如此,还感觉到他的手掌捂了一会儿脚。
若是他转过去看一眼,便就能发现顾晋诚正托着他的脚踝,沉思。
随后,顾晋诚取来吹风机按着他吹干头发。
揉着他蓬松温暖的头发,他问:“还睡得着吗?”
“嗯。”顾文越倒在他腿上,仰头推推他,“你快点去洗澡吧,我们睡觉了。”
顾晋诚低眸定定地看着他:“嗯,很快。”
两人的视线交汇,灼热感让顾文越退却,他很怂地翻个身滚到被子上去,侧身对着他小声催促:“快去呀!”
等顾晋诚真的去洗漱,顾文越卷着被子躺好,心里胡思乱想。
半小时后,脚步声传来。
顾文越赶紧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模样。
“文越?”
顾文越听见轻唤,闭着的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继续装睡没动。
随后,顾文越感觉到他上床,悄然弯了弯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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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顾文越去四环外参与一本杂志内页的拍摄。
回去的路上,他让司机先经过安雪家,把她放下后再继续往顾家大宅去。
顾文越是拍到晚上七点才结束,累得头重脚轻,卸妆换衣服随便收拾收拾就爬进保姆车躺着半眯眼睛睡觉,睡得连安雪何时下车都不知道。
但谁曾想,祸从天降,顾文越闭眼的时候,记得自己在舒适豪华的车椅上,睁开眼的时候——
不他没法睁眼,他的眼睛被蒙住,鼻息间是难闻刺鼻的烟味。
“呜呜!呜!”
顾文越吓出个激灵。
他嘴巴被封住,鼻翼扇动呼吸声强烈,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两条长腿的脚踝与膝盖位置被捆住。
“别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