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这眼神……”齐星灿琢磨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是你跟我说你暗恋方寻瑜都不奇怪的程度。”
“嗯。”楚怀瑾听到齐星灿这句话后，没否认，简答地应了一声。
甚至还点了点头。
“不过我没想到，楚怀瑾你居然会露出这种 ……”表情。
齐星灿本来正在说着，却在反应过来楚怀瑾刚刚在“嗯”什么的时候睁大了双眼。
他一个没坐稳，差点从座位上掉下去。
“什什么……？！？”齐星灿看了眼正在录着舞台抽签结果的摄像头，一边满脸震撼地看着楚怀瑾。
“你……”齐星灿的目光在坐在自己身边的楚怀瑾和抽签完毕，从台上走下来的方寻瑜身上疯狂来回打转。
齐星灿的语气顿了顿，咽了下口水，艰难地继续说着：“暗恋方寻瑜？”
楚怀瑾：……
“不行么？”楚怀瑾淡淡出声反问道。
齐星灿：“。”
也不是不行。
方寻瑜也确实讨人喜欢。
只是……听到一向是千年铁树，像是断情绝爱的楚怀瑾居然真的会暗恋人，一时之间有些震撼。
齐星灿沉默了。
楚怀瑾转头，看着满脸“震撼我全家”表情，神情都有点恍惚的齐星灿，语气中带了些淡淡的无奈。
“你自己说的，”他用冷淡的声音小声说着，“你觉得我暗恋方寻瑜并不奇怪。”
齐星灿：……
齐星灿看着楚怀瑾，一时不知道该叫自己预言家还是叫自己乌鸦嘴。
——他那明明是句开玩笑的话。
怎么……这还真的暗恋上了？！？
*******
那边的抽签很迅速，主持人念完舞台顺序后，舞台缓缓拉上，开始了节目前的准备。
【卧槽，刺激了，我相信现在《与你同行》完全没黑幕了，方寻瑜跟江寒易的《盛世》居然抽到了第一个，好刺激啊。】
【侯思远的《盛世繁华》已经发了，还不错，这个舞台会被拿着全方位对比吧，好惨啊。】
【本江寒易粉已经骂累了，活该，都是自找的。】
【呜呜呜呜鱼鱼压力别太大！我们不跟其他人比，我们跟自己比，你舞台开心就好！】
……
一时间，弹幕上说什么的都有。
方寻瑜微微提着衣服，跟江寒易一起从后台到了台上。
他站定，感觉到一束特别明显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顺着这视线看去，目光落到了导师席位的楚怀瑾身上。
视线接触。
对方对着自己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微微仰头，对着自己开口轻声说了句。
即使舞台一片嘈杂，但是方寻瑜依旧看懂了。
对方在跟自己说——
加油。
一切准备就绪，舞台上的灯暗了下来。
几声悠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古琴。
这声音中带着悠远，淡淡的回响一下子把人拉到了舞台的氛围中，也隐隐带着几分愁绪。
灯光也跟着亮了起来。
众人这才看清了舞台上的景象。
一张古琴被摆放在台子上，而方寻瑜则是坐在地上，层层层叠叠的衣服堆在腿边，像是一个侧坐的姿势，双手正在轻轻弹琴。
灯光打在他微微垂着的脸上，镜头给了方寻瑜拨弄琴弦的手一个特写。
镜头中，方寻瑜的手纤细而修长，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他一只手摁着弦，一直手在揉弦，袖摆微微垂落着，露出白皙而纤细的手腕，手腕处垂下来的衣袖，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着。
【卧槽，我人没了，好美呜呜呜。】
【这就是美人侧卧图吗，不对，应该叫做美人侧坐抚琴图呜呜呜。】
【方寻瑜别揉古琴的弦了，快来揉我的心弦啊！！】
前奏过后，江寒易略带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人一起和声，浅吟低唱着。
“送送多穷路，遑遑独问津，悲凉千里道，凄断百年身……”
随着这像是咏叹调的歌声，方寻瑜手上的动作，音乐进入节奏为罕见的6/8拍。
交错出现的重低音和长音，让人造成了一种有混沌的音乐感，声音显得微妙而又深刻，像是能体会到人物内心的纠结和苦闷。
【好家伙，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不是说舞台名字叫《盛世》吗，怎么听Intro和开始这几句Pre-Hook，好像没感觉出来像是盛世，反而像是乱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