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当着谢问灼的面说出赐婚一事......
他猜到谢问灼会将朝中的事情予谢成简单说了,这样也能乘早消磨谢成的怒气,又在这期间不带着堪比聘礼的“见面礼”来,让谢成无话可说。
知道被谢问渊看穿了,钟岐云玩笑道:“钟某这不是心知自己受不住谢老将军的棍棒,才出此策略吗?”
“哦?原是害怕受那棍棒之苦?”
“哎哎哎,不是不是,我开玩笑呢,其实让老将军揍个几顿就能令他同意,我倒是乐意得很,但就是明白不可能,毕竟这事确实有些惊天骇俗。我想着若是能借旁人之口将我的心意说清,先让老将军心下有个准备也是好的,之后我再慢慢将事情说清,兴许老将军便能慢慢接受了。潜移默化嘛。”说到这处,钟岐云笑望着谢问渊:“再者,我今日送这般多东西过来做个铺垫,等下次送聘礼来时老将军应当能接受些了。”
谢问渊听了眯眼一笑,道:“聘礼?你这是准备娶我的意思?”
钟岐云眨了眨眼,道:“是啊,啊,对了,若是问渊不喜欢,那叫做嫁妆也成,钟某嫁过来也是一样的。”
谢问渊到底还是被逗得笑出了声,惹得府中下人诧异侧目。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等待,明天继续。
第198章
本以为今日这一餐晚膳多了个钟岐云,就会气氛怪异,却哪知比预想中好得太多。
谢家是武将世家,饭桌之上虽也有一些规矩,但还是不若那些文人墨客那般奉行“食不言语、上桌无笑谈”的礼仪,怎么的都会闲谈几句。
而对钟岐云来说,饭桌上应该去说什么、谈什么,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当不说,那都是信手拈来的事了。更何况,面对谢问渊的家人,他心下从来没有生出一丝敷衍搪塞的意思,每个问及他的、谈及他的问题,他都细细思量,然后认真地予谢家人说明讲清,不管是钟家产业或是航海趣事,又或是一些见闻,大大小小他都耐心细说,这般确实是让人多了几分好感。
“这么说,钟老板父母皆不在此间了?”谢夫人虽未听得谢成和谢问灼明说,但跟前这个钟老板与谢问渊之间的事,她多少还是知道了一些,女子最是善感,听得钟岐云说了这些年独身闯荡的难处,她的心还是多软了些许。
钟岐云放下碗筷,点头道:“是的,如今家中只余我一人在此了,”
谢夫人听得微微摇头叹息:“独自一人能闯下这般天地,实在是了不得的。”
说到这处,谢夫人瞧了瞧身旁一直未曾说过话的谢成,知道他这是心头有气,刻意不去搭理钟岐云,也知道他心头有事,但有些话他一个男子又不好问出口,谢夫人想了想还是佯装不知钟岐云与谢问渊的关系,多问了两句。
“妾身见钟老板事业鹏程、又正是成家的年岁......想来已经娶妻还有了儿女了罢?”
钟岐云听得摇头一笑:“钟某尚未成婚,也没有儿女。”
“哦......那家中可有妾室?”
钟岐云再度摇头:“亦无。”
这一点倒是出乎谢夫人的预料,她原以为钟岐云就算没有妻子儿女,那至少也会有些妾室,可眼下,却是什么都没有的?
旁侧听得这些话的谢成亦不由得望向了钟岐云。
谢夫人顿了顿,下意识地就望向了谢问渊,
只见着谢问渊神态自若地与左侧的谢问灼低声说着话,似乎对钟岐云的说的并不惊讶。
恍然间,她忽而就明了了。虽然曾经她与这个并非亲生的长子并不亲厚,但她还是清楚谢问渊聪颖非常、能力非凡,他能认可之人皆是人中龙凤,而这个钟岐云既是能得其青睐、得其喜欢,想来自是品行、能力非同一般的。
想到这处,谢夫人便不再问了,只歉疚道:“妾身这般长舌多话,若是让钟老板不喜,那在此先道一声歉了。”
“哪里的话,钟某知晓夫人是心中关切才会问,自然乐意予您说道的。”钟岐云微微笑着说道:“钟某算来也是小辈的,若是夫人不嫌便唤我名字罢。”
谢夫人莞尔:“是了,你是应疏的......好友,一直唤钟老板到底生分了些。”
晚膳用过后,谢夫人又留了他们几人在府中歇息,钟岐云见那边的谢成似乎还有话要与谢问渊说,便应了。
谢问渊跟着谢成到书房谈话,谢问灼便引着他与蒋虎品、章洪二人到府中私下转了转,权当消食解闷。
将军府很大,但雅致的景色却不多,钟岐云随着谢问灼走了一刻,练武的场子倒是路过好几处。
“说来,当年丞相还在将军府上时,我与章洪时常在这处与他切磋比试呢。”路过一处拳脚功夫教练场,蒋虎品回忆道:“那会儿我可是次次输个彻底呢,也正是年少气盛,又不曾服输,有事丞相正在家中学习诗文典籍时,我也吵嚷着跑到他书房中,扬言要与之一较高下,丞相本是不愿搭理于我,但耐不住我音高吵闹扰他看不得书册,他才出了书房与我‘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