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总裁助理面对古早狗血火葬场_作者:黄铜左(102)

傅金池明显已经布局许久,这哪是暗箱操作,这是要鸣鼓而攻啊。

但严子书通过征信社都能查到的股权关联,别人也不是查不到。

怕只怕傅金池自己已不甚在意,如果被发现,这是否就是对傅为山的宣战书?

若是如此,就怕他也不肯轻易收手了。

严子书暗暗心惊着,却看起来一直在工作的样子,傅金池便没打扰他,让他自己待着。到了时钟敲过十下,傅金池才又过来问:“你明天要上班吧,要继续在这住,还是回自己家?”

他斜斜地靠着门,没说住几天,也没说住一阵子,好似邀请他一直住下去也无妨。

严子书满心都装着事,缓缓地看他一眼,站起来打算换衣服:“我回家。”

傅金池盯着他:“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

严子书心跳加快一拍:“都挺顺利的。”

他佯作沉稳,最后还是没提起投标的事。

还有时间,严子书这样对自己说,再想想。

傅金池似乎有些遗憾,严子书眼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

屋里铺着厚绒地毯,脚踩上去安静无声,傅金池挨得越来越近,走到跟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拉近两人到亲密的距离,在他耳边呢喃:“那过年放假的时候,你再过来陪我?”

严子书被他的气息笼罩了,这已经很熟悉的、又诱惑又危险的男性气息让他微微失神。

严子书笑笑说不重要,心知自己的行为过于突兀了。

维持着这个姿势,他没看到傅金池阴郁的眼神。

四十七、

一颗心沉沉浮浮,始终下不了决心,到底哪条路才能通往最佳结局。

傅金池开车送严子书回公寓。路上行人稀少,街灯飞快地往后倒退。临近目的地时,傅金池想起一件事:“对了,如果最近有人找你打听李长安……你一律说不知道就可以了。”

这也好办,严子书确实是不知道。不过他皱眉:“李副总出事了?”

要不是为了听起来客气点,他可能要问出口的是“已经出事了?”

毕竟已知李长安有豪赌的恶习,又经不起诱惑和怂恿只是令人没想到这么快。

这才偷偷跑去澳城几个月啊,半年有没有?

关于这点,傅金池也只能摸摸鼻子:“可能因为他手气实在太烂了吧。现世报。”

严子书像对待工作一样审慎地问:“严重到什么程度?”

傅金池看着前方,换了个档:“你等等看就知道了。”

*

翌日严子书回公司上班,脸色还白生生的,缺乏血色,看起来果然像大病初愈。

他拿着病历去销了假,一路上得到许多熟悉同事的问候,但没见到傅晓羽。

严子书觉得这样也好,倒不是为了怕尴尬,他怕自己按捺不住脾气。

丁老先生如今见到他们俩在一起,大概已经消化得差不多,看破也没说破,还跟傅金池打了个招呼,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傅金池应对得漫不经心,给严子书把扣子多扣上一颗。

就在公司开完年会之后发生的,有员工还说真是赶得巧,好在等大家泡完了温泉才出事。

看来傅金池也算是雷厉风行。

严子书暂时把那个下巴上有两颗痣的调酒师从日程表上划去了。

他在总裁办见到傅为山,但纪晨不在,傅为山仍旧是老样子,就算下属因病请假,也鲜少会关注对方状态好不好,只让严子书上心抓好年底这段工作。

反倒是严子书观察入微没办法,他在察言观色方面实在是一把好手自然发现老板跟前段时间的满脸晦气相比,眼角眉梢都多了丝畅快和自信。

严子书顿时想到的不是他和纪晨感情又有什么变化了,而是:傅为山应该也知道傅太太留下的爪牙搞了傅金池的心态,觉得痛快地出了口恶气吧?

毕竟连傅晓羽都真真假假地听说了八卦,还不当回事地随口挂在嘴边上。

然而想到那么多姓傅的都当成热闹来看,严子书心里也跟着不甚痛快。

严子书笑笑说不重要,心知自己的行为过于突兀了。

说来,严子书在傅金池家床上歇了两天,又听了那么多往事,时间充裕,自然少不了暗中琢磨,傅为山知不知道外祖家里那点阴私。得出的结论是,要说完全不知道也不可能的。

作为主角攻,傅为山本人自然没有混黑,这点严子书还是能确定的。

大概傅太太知道走娘家老路没有出路,从一开始就没有让儿子脏手。

但傅为山可以一边当个背景干干净净的人,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亲妈的庇护。

严子书也不知道作何评价,只能说不愧狗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