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总裁助理面对古早狗血火葬场_作者:黄铜左(42)

傅金池今天穿了件烟灰丝质衬衫,和同色系的条纹外套,头发很有空气感地斜往后梳,眉清目朗,面如冠玉,每次出场都标准得像经过造型师打理。

严子书主动开口,叫了声“傅先生”:“我和经理说了,用一下打印机,应该没问题吧?”

傅金池说:“当然可以,这种小事还用问,随便用。”

话虽如此,他却只把墨盒拿在手里,丝毫没有要递过来的意思。

严子书眯了眯眼,他是真的没有时间了,索性探过身去,径直从他手里拽过来。

以为对方要故意刁难,傅金池却配合地松了手,任由他拿去。

那人靠在旁边,看严子书熟练地把打印机开腔破肚:“帮你应了急,你要怎么谢我?”

前阵子看多了言情剧的严子书随口说:“总不能学电视里‘亲一口才行’吧。”

结果傅金池倒是很合意,笑着说:“那你亲吧,听起来我也不吃亏。”

严子书便抬眼,端详了他片刻,似乎在衡量眼前的人姿色达不达标。

机器又开始往外吐纸,傅金池不动如山地回望着他。

欲望和吸引力从来都是一对磁石。

看在傅金池撩了他这么久的份上……

严子书往前探身,一只手轻轻扶着他的后颈,在傅金池唇上蜻蜓点水点了一下。

身边热烘烘的打印机散发出轻微的打印纸和油墨味道。

傅金池眼色一深,要把它变成一个真正的吻,严子书却已经退开了,以拇指擦了擦嘴唇。

这是他给予的“答谢”,当然由他说了算。

“顺便换傅先生帮我保密,别乱说话乱拆穿,够么?”

“我可以考虑一下。”傅金池说。

“客户马上来了。”严子书推了他一把,“我真的得上去了,有事待会儿再说。”

换过的墨盒打印出来,颜色鲜红崭新,不贴着纸面去看,也难以发现什么了。

严子书拿起还带着温热的打印纸,这种机器热度总让他错觉像人的体温,但是转瞬即逝。

傅金池道:“那么这张打废的授权书,我拿去帮你销毁了?”

严子书刷刷叠起来,装进兜里:“怎么好劳动傅先生,还是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把网盘账号退出,粉碎电脑上的文件,清理缓存,临走又想起什么,对傅金池道:“对了,因为来不及清理打印记录,我把打印机恢复出场设置了,麻烦傅先生再帮忙连接一下电脑吧。”说完便上楼去了。

被留下的傅金池凑上前一看,果然用户设置都重置了。

他挑挑眉,再看电脑显示器,也被挪了个方向,避开了侧后的监控摄像头。

仿佛在无言地回敬他的“前科”。

傅金池却笑了起来。

二十二、

严子书回到包厢时,所幸慢吞吞的客户仍旧堵车未到。

张炎瞥见他手里厚厚的资料,怪笑:“还说严总怎么去那么久,原来去找打印店了?”

严子书说:“找打印店干什么?有份资料落在车里,刚刚想起来,就去停车场拿来了。”

他把厚厚一沓纸交到Ben手里,自己重新坐下,若无其事地拿手机打字。

严子书交代Helen去查,到底今天之内谁有机会接触这档案袋。

Ben则顶着张炎的目光,一板一眼地整理起来。

同时在心里暗骂对方这种蹩脚的陷害手段极为无聊。

再过十分钟,东云银行那边的负责人代表曲经理终于姗姗来迟。

云端网络临时解决了带错资料的危机,然而,不代表洽谈就会顺利。

曲经理八字眉,脸颊偏长,法令纹又深,这就让他脸天生显得充满苦相。

花了三个半小时,曲经理苦着一张茄瓜脸,一连推翻了许多条之前已经议定的协议条款。

到最后他甚至显得不太耐烦:“严总,你们要拿出基本的诚意来嘛,我们本来是很有诚意的,但你看这些,还有这些,跟原本说的都不一样嘛。这要怎么谈嘛?”

Ben心想,合着偷换老子文件只是前菜,正餐在这儿等着呢。

张炎惊讶地说:“该不会是这份合作案拿错了?这不是最终版的吧?”

Ben赔着笑:“怎么会和原来不一样呢?这都是之前和秦行长达成了基本意向的啊。”

那曲经理只笃定地说:“不可能,我不会骗你,我们作为银行,内部的每项决策流程都是很复杂的,我个人怎么会给你朝令夕改呢是不是?总之,我们的要求是死的,只能你们回去再协商一下,看能不能满足,能的话咱们才好继续往下谈。不能的话,那就很遗憾了。”

张炎倒是一唱一和的,满口的好话,表现出强势挽留的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