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需要的是能带着他们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的上位者,而不是昏庸无能使他们保守战火侵袭的昏君。
茶馆之中,几个读书人在一起喝茶谈天,提到近日来梁京城内发生的大变,他们纷纷感叹起来,陆淮起果然还是那般的雷厉风行,一回来便将当时对他们陆府和他夫人不敬的官员们都打入了监牢,而贵为天子的小皇帝则转眼之间又变为那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不得不说,陆淮起能做到如今的地位不是没有道理的,放眼朝中,那个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假死之后回到朝中又在短短几日之间,便将自己的权力巩固起来,并以最迅捷猛烈的方式将那些趁他不在时兴风作浪的势力都打压了下去。
这样的手段在整个西梁,也只有他陆淮起能做到。
小皇帝终归是太嫩了些,陆淮起想来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过。他一个权倾天下的朝臣,面对一个牙还没长齐的少年皇帝,自然是轻而易举。
只是挟权而重,将皇帝的权力架空,这等行为终归还是佞臣所为。
但不管他是否是佞臣,这次的事都让他们看清了,他归根到底都是能巩固且维护西梁之人。
相比起毫无作为的小皇帝,西梁自然是更需要陆淮起这样的人。
第286章 临盆
西梁的局势渐渐好转,而另一边的北齐却是截然相反的局面。
这个曾经也国力雄厚的大国,如今国都被外敌侵入过,而一国之母的姚皇后也被吊死于城墙之上,这样一个蒙受国难的国家怎么可能还恢复得到原来的模样,即便是他们的国主已带兵回国,可他们也清楚那位国君是因为打了败败仗,被西梁的大军给逼退不得不回国的,是以他们心中并未有何好转,总归还是战败之国,这是无可更改的屈辱的事实。
这个北齐都笼罩在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氛围之中,街道上的百姓脸上也不见欢笑,曾经热闹非凡的都城之中也变得一副萧条景象。
城中的一些酒楼也纷纷闭门歇业,不再迎接前来吃酒的客人,只剩着一些小酒馆还开着门,但酒馆内的客人也不是什么多金的富贵商贾,或世家子弟。只是一些闲散穷酸的秀才或江湖浪客。
小酒馆之中没有深藏多年的美酒,只一些浊酒而已。倒了一杯酒,却闻不到酒香,酸秀才皱起鼻子,叹了一声气,“我北齐自开国以来,便从未被外敌入侵过,更别说领土被占,可这次不仅数座城池被侵占,就连咱们的都城城墙之上都插上了西梁的军旗,当真是奇耻大辱!这样的国耻都是因为那陆淮起!”
他旁边的一些酸秀才都纷纷点头应着,显然是同意他所说,几人正举杯要喝一杯,邻桌的一个带着斗笠满脸胡茬的江湖浪客却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的嘲笑之意让那些酸秀才顿时不乐意起来。
先前说话的那秀才不满的过去拱手道,“这位兄台,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在下究竟是说了什么话,竟能惹得阁下这般开怀大笑,不放说出来,也让在下知晓。”
那浪客是在江湖上混迹的人,从来都是豪爽粗犷之人,哪里听得这秀才这么啰嗦,当即一摆手粗声道,“哪来的酸唧唧的秀才郎,别在老子面前废话这么多,我就是在笑你们的对话,真是四个字,愚不可及!”
那秀才听他这么说,又是当着自己同伴的面,自己顿时觉得没有面子,便梗着脖子回道,“阁下还请讲些礼数,还有你说我说的话是愚不可及,那请问阁下是说我哪一点说的不合您心意,另外在下也想知道阁下有何高见!”
浪客听得心烦,从身边将自己的一把重逾十斤的大刀拿出来,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将桌上的筷子筒都震得一阵晃荡,那秀才的脸色也登时一白,却还是为了骨气强撑着站在那里,等着他说话。
浪客看着秀才白了的脸色嗤笑一声,才道,“第一,我一个粗野莽夫从不知何为礼数;第二,你所说的那些话并不是什么不合我心意,而是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废话;”见那秀才因为这话脸色涨红,一片愤怒之色,他又慢悠悠的继续道,“第三,为何是狗屁不通,就是因为你说的那最后一句话,你说国耻是因为西梁的陆淮起,那我便告诉你你是大错特错,这国耻分明是北齐的好国君高君慎他一人造成的!”
这话一出,那秀才的脸色一下子白的彻底,而整个小酒馆内也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