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珠儿瞬间也哭了。
完了,表哥怕是真的成了个傻子,那她怎么办?
“野猪,你哭什么哭!”白露瞅见秦珠儿也在哭,瞬间就不想哭了,而是瞪着她,捧着疼得厉害的脸质问道。
“我是在担心表哥身上的伤……”秦珠儿又是哭得梨花带雨,“表哥,你真的不记得珠儿了么?”
秦珠儿心里咬牙切齿,我才不是野猪!要是猪,现在的你才是!
“表哥你可从来没有这般待过珠儿……”秦珠儿哭得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怕是铁石心肠见着也都要软化了,当然她自己知道她的这副模样最是能惹人怜惜,否则她又怎会如此?
试想想,就算表哥真的成了一个傻子,嫁给身为名门望族的习家傻子做个当家主母总比到别人府上去当侧室要强上千百倍。
而且,傻子更好哄不是?表哥之前可都没有明确回答过老夫人要娶她为妻一事。
如此一想,秦珠儿本是幽怨不甘的内心顿时就活泛了起来,面上却还是一副哭成泪人儿的伤心模样,给人的感觉真真是她对习修用情真切。
看着秦珠儿,白露心中满是嫌恶与鄙夷。
哼!装模作样,她从小到大在宫里看多了父皇的那些妃嫔们的勾心斗角,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她这不过是在装,看着像是对这歪瓜裂枣情真意切的,天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种动不动就哭得楚楚可怜的女人没几个是好东西!
“本……”白露不想再看到秦珠儿,“我饿了,你去给我那些吃的来。”
白露本想说“本宫”,可她觉得习修这副歪瓜裂枣的猪头模样配不上她的美貌与气质,赶紧改口,她可不能让人知道她变得这么难看,就算是在噩梦里,也不行!
呜呜呜,可是这噩梦什么时候才结束呀?
白露又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慢慢挪蹭到铜镜前,看着铜镜里额上眉心的那点猪血红,她顿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为什么呀!就算让她当男人,那让她当一个像梁丘那样漂亮温雅的男人行不行?要不然当方哥哥那样勇猛的武将也行啊!再不济,当皇帝哥哥那样虽然软趴趴但是权利大大的男人也行啊!
这个歪瓜裂枣,哪哪都不好!为人刻板就算了,还小肚鸡肠!还当个就只会说别人坏话的御史破官!
她昨天出门揍他的时候应该好好看看黄历的,或者她应该好好听翠衣的话,屁股上的伤好利索了才出来揍歪瓜裂枣的,不然她怎么会倒霉的躲不过雷劈。
都怪该死的歪瓜裂枣!
白露恨不得想照着铜镜里的人给上几个拳头,但想想这会儿遭疼的还是她自己,还是算了。
身上还哪哪都疼,白露愈发觉得生无可恋。
老天爷不开眼!她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干什么这会儿受苦的还是她!明明是习修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陷害她在先的!
老天爷不公平!
“唔……”白露正在心里为自己愤愤不平,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疼。
她要上茅厕!
作者有话要说: 御史大人:我不想活了!
家丁:大人,收藏涨了!作收也涨了!
御史大人:那我还是活着吧!
☆、第五章
白焱拿着习老夫人拿来找他告状加找回公道的擀面杖,有一股子想要就着这擀面杖在白露屁股上抽几棒子的冲动,放眼整个大衍,就算真的有人想要加害清远,也不会选择用擀面杖这么不堪入目的东西来做凶器,就算没有查,但除了他那最爱胡闹的皇妹,他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用这样荒唐的手段来对付人。
可看着白露端端正正坐在他面前的乖巧模样,白焱只能在心里默默念:亲妹亲妹亲妹,亲妹这会儿已经傻了傻了傻了,不能打不能打不能打。
于是,白焱抓着擀面杖一直在做深呼吸。
站在“白露”身后的翠衣自打看到白焱手里的擀面杖,小心脏就开始不停地跳啊跳,心想完了完了,殿下这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这次怕是真的要开花了。
怎么办怎么办!?
“露露啊,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是清远告的你的状,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啊?”打不得骂不得,白焱只能打“温柔动人心”牌,“你看看你整出这么一出,让我怎么和习老夫人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