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异世搞基建_作者:芍药不苦(26)

  还是在陆沉尽全力跑的基础上。

  他不知道陆沉已经能够用异能提速了。

  景深「哦」了一声。

  还怪远的,定是原来部落里有十分在意的人。

  不知为何,一股酸楚袭上眼眶,几滴泪珠从眼角滴下。

  陆无忧惊呆了:觉醒异能这么疼的,给景深都疼哭了。

  他骨头也不敢啃了,就又变成人形去屋外烧水。

  要是让他哥知道景深疼哭了……

  陆无忧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想。

  傍晚,景深烧了起来,度数不高,但是让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别提和人对话了,睁眼一下都费劲。

  他昏沉间,只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倚靠在结实到甚至有些坚硬的胸膛,被喂了不知名的药草水。

  他勉强睁开眼睛,只捕捉到了那线条流畅的小臂,和小臂上一条食指那么长的疤痕。

  之后便又陷入沉睡。

  反正不可能是陆沉。

  陆沉还得在外面呆一周。

  陆沉摸了摸小垂耳兔还烫着的额头,叹了口气。

  他当时自己觉醒异能,也不觉得有多痛,现在看着小垂耳兔烫的模模糊糊眼圈发红,手软脚软的样子,却很是心疼。

  不过那药,应该能至少起一点用。

  没错,只因为药草可能有一点用,他就跋涉了一日一夜,粒米未进。

  不过现在,喂了药后,他终于可以躺下歇一会了。

  他把手往被子里一伸,发现被子内里竟湿透了。

  这样对病人不好。

  他皱了皱眉,用单臂轻柔抱起小兽人,另一手换了兽皮,把原来的汗湿的兽皮放在火炉旁边烤干。

  景深被放下后,自然地蹭了蹭兽皮,熟练地蜷缩起身体。

  陆沉半蹲在床边,看他双唇失了血色,十分心疼,但是目光上移,发现景深的半长黑发间,又伸出来两只白色带粉的长耳朵。

  看来是疼狠了。

  他忍不住一捻,被细软的毛毛刺的心底发痒,便不敢再碰,自己卧在床下,垫了块兽皮,就这样随意地睡了。

  第二天早,景深睁开眼,发现自己的热度已经退了,身上疼痛也好了很多。

  可能是身体习惯了疼,他乐观地想。

  陆沉虽然离开了,但是他还有事情要办,不知道几个奴隶怎么样,也没给他们分配工作。

  族里食物有那只草犀和那块植物田,倒是不怎么缺,就是天会越来越冷,所以枯枝也得多囤点,靴子做法也得教一下族人。

  然后抖着耳朵坐起身的小垂耳兔,在用脚找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脚下触感不对。

  顺滑温暖,甚至能感受到微微的起伏。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抬起自己的脚。这是银狼皮毛的触感。

  因为陆无忧昨天的说法,景深看都没看就确定狼的身份:“陆无忧?你怎么不睡床——”

  他边说边低头,想要让贪玩的小狼去睡自己的床,却冷不丁与一双带着浓浓倦意的危险棕眸对视。

  “陆无忧?”

  一字一顿。

  景深愣在当场。

  陆无忧一连被两人召唤,从棚外向里探脑袋,快快乐乐:“啥?”

  他哥跑回来的时候都快废了,手脚泡在冰雪里一夜,抖的停不下来,景深又是一直昏迷不醒。

  所以可爱的他很自觉去烧热水!

  还帮景深泡了个药草。

  在探进来的刹那,他就发现,他哥的眼神,很不对劲。

  陆无忧抖了抖,又缩到棚子外,用石锅烧水:“我在烧水!我什么都不知道!”

  哥你不要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我!

  我只是一只还没成年的小狼!

  幸运的是,景深很快就反应过来:“陆沉?”

  陆沉低低地嗯了一声,眼眸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忧伤?

  若是往日,景深定要问问原因,但是今天,他又疼,心中又莫名烦躁,就不想问了,只把脚移开,找到鞋穿上。

  陆沉卧的很低,看到一双白皙细嫩的脚在他身旁四处探。

  他僵在当场,隔了很一会才想起来往旁边挪一挪。

  景深此时已经穿上简制的兽皮鞋,也不向他道早安,只走出棚子。

  景深好像有些生气。陆沉有些费解的想,为什么会生气?是因为药太苦了吗?还是因为自己趴在他旁边?

  但是因为力气和异能双双耗尽,大狼也没追着景深出去。可以说,用来存储药草的一块小空间,是陆沉仅剩不多的一点异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