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比划带写,景深终于明白虎岩的意思。
他说,自己突然哑了,他怀疑虎凤。
景深指着桌上的鸦东和小瓷瓶,向虎岩展示人证和物证:“就是虎凤。”
这个小瓷瓶虎岩也认识,就是虎凤用来装鸦毒的。
被景深治好嗓子的虎岩,抑制不住愤怒,第一件事就是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将虎凤所做的事情都公之于众。
虎凤若是只害景深,他明白不了具体情况,但是虎凤连他都敢下药,让他一下子恐慌起来。
虎凤自然不甘,但是在虎岩说明原因后,所有人都和虎凤拉开了距离。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屡次下毒的人呆在一起。
虎岩最终还是念着旧情,没有说出让虎凤离开之类的话,只是说自己为了表示惩罚,不允许大家给虎凤分配猎物。
虎凤直接和他吵了起来,闹了个不欢而散。
虎凤气势汹汹地回了自己的帐篷,但是从那以后,她每次出帐篷,都感觉有视线明里暗里盯着自己。
景深知道会上虎岩会说什么,就没有去参与大会。他关注的点是那块神秘的令牌。
为什么令牌一拿出来,鸦东就什么都肯说了?
陆沉纵容地看着他拿着令牌翻来覆去地看,只提醒道:“在这里,这个角是尖的,翻动的时候小心划伤。手被划到会疼。”
明明自己胳膊上有着那么大一条伤疤,还关心自己的手被划到会疼。
而且这块代表着地位很高的令牌,没有自己的手伤重要。
在心中思考这些的景深,暗暗唾弃自己,但还是不由感到开心。
陆无忧发觉没事了,便回自己的小卧室睡觉,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两只乌鸦在证明无辜之后,景深给他们分配了一个小住处。他们虽然有错,但重点在虎凤蒙蔽,所以还要问过受害人虎岩意见后再处置。
现在的重要事项,是研究手上的这块牌子。
上面刻着一些兽人的文字,不过体型比较奇怪,所以需要研究很久。
陆沉看他研究牌子上瘾,不由得在一旁提醒道:“牌子是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会回答问题的是人。
景深脸微微红,放下牌子,面带期待地看向陆沉:“那你是谁?”
陆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何很想欺负他,于是道:“是一只可爱小垂耳兔的主人。”
景深的期待感落空,瞪了他一眼。
他知道这件事情可能十分神秘,但大狼不告诉他还是让他十分的失落。
他装作不在乎的模样转过头,随意道:“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睡觉了晚安。”
陆沉轻笑一声:“好。”
然后被泄愤的小垂耳兔咬了胳膊。
景深理直气壮:“我睡着了,这是在梦游。”
陆沉眸色转暗,动了动喉结,理直气壮的小兽人,真的很想欺负一下。
他笑了:“刚才不算认真回答,重来。”
景深别扭道:“我不想问了。”
他还是很想知道的,但是又怕陆沉像刚才一样。
陆沉将侧身背对着他的小垂耳兔转过身来,拍着他的背,开始给他讲,声音低沉,宛若某种睡前故事。
景深仍然闭着眼睛,但是嘴里时不时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天色已经很晚了,陆沉很乐意将自己的经历,给小垂耳兔当睡前故事听,“鸦槐曾经来过我们部落,以换盐队的身份,帮了我个小忙。我之后经过他们部落的时候,顺手帮他打退了侵略者。又给了他一笔元素石,指了条路。他就给了这个牌子。”
这是自谦的说法,陆沉对鸦槐是救命之恩加上再造之恩,所以无论陆沉想知道什么消息,鸦槐都不会隐瞒。
陆沉说着说着,想到景深刚才翻看牌子的模样,道:“你喜欢吗?我知道这种石头是哪里开采的,你要是喜欢我们明天可以去,然后给你做手串。”
对于鸦部落来说,做令牌的石头能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是他们最喜欢的一种。
景深摇摇头,警惕道:“不要,你是不是跑题了?”
实在是被逗过太多次。
陆沉忍笑:“不是,你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绝不隐瞒。”
他是想和景深分享自己的生活,只是一直没得空。
景深眼睛微亮:“好,那你什么时候会回遗部落?让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件事情一直扎在他心中,他一想起来就疼,怕陆沉离开自己,但是又觉得回部落是对于陆沉比较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