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忘?”陆仁嘉叹息。
一顿宵夜吃完的时候,都已经快十点了。
几人就住在附近酒店里,一人一间房,霍迟的房间就在阮隔壁。
在回房的时候,霍迟特意跟在阮身边,还不忘强调道:“还没对戏。”
“你等我洗个澡吧,刚吃的烤串,身上都是烤肉味。”
霍迟也觉得盯着烤肉味对戏实在是太破坏戏份,于是说道:“那我先去洗澡,洗完了再过来。”
霍迟从阮那里拿了备用房卡,先回房洗澡洗头,确认自己身上没有残留的烤肉味后,这才去隔壁房间找阮去了。
卧室里,阮已经洗完澡,头发还是半干着,身上就穿了件睡袍,正在看剧本。
听到脚步声,阮抬头,晃了晃手里的剧本,问:“从哪一段开始?”
“我先看看。”霍迟坐在阮身边,看到阮腰带系得有些松,快要散开,还不忘勾着腰带帮忙系紧了一些,就差打个死结了。
而当霍迟的视线下移时,注意到阮是光着双腿的,于是拿过一旁的毯子,贴心盖上,提醒:“下次记得穿睡裤。”
阮已经习惯了霍迟的古板,说:“我穿睡袍就是懒得换衣服。”
“不行,里面不能空。”小霍总非常严肃,用毯子将阮遮得严严实实后,这才安心,点头道:“先对剧本吧。”
阮放弃了,翻了翻剧本,指着上面一段男后侍寝的戏份,问:“这个怎么样?”
剧本里,男后侍寝,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外袍,然后是一段意识流床戏。
当然,由于小霍总的保守,导演也不会真拍两人脱衣服的床戏,就只会拍一些暗示画面,营造暧昧氛围。
“可以。”霍迟点头。
“刚好,剧里的男后就穿了一件外袍,我身上也只穿了一件睡袍。”阮将身上的的毯子移开,半靠在床边,朝霍迟道:“现在开始?”
霍迟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好状态后,这才朝阮靠过去。
剧本里,昏君压在男后身上,然后两人慢慢倒在床上,昏君解开腰带扔在地上,紧接着床帏落下,蜡烛火光闪烁
此时此刻,霍迟将阮按倒在床上,指尖伸向阮腰带,可快要解开的时候,霍迟突然犹豫了。
睡袍是刚好到膝盖上面一点,霍迟一时不确定睡袍底下有没有穿内裤,于是问:“里面穿了吗?”
阮没有正面回答,以一个玩笑语气,伸手摸到霍迟的脸,“你猜。”
霍迟看着手里的腰带,又想到阮平时那么大胆又热情,估计睡袍底下是真空,没有穿。
想到这,霍迟一时有些燥热,口干舌燥。
霍迟一狠心,手上用力,将腰带解开扔到地上。
睡袍散开,霍迟也清楚看到里面
穿了黑色内裤。
“穿了。”霍迟语气有些失望,抬头对上阮的视线,无声控诉,不明白为什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阮似乎是猜到霍迟脑子里在想什么,在霍迟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说:“肯定穿了啊,想什么呢?”
霍迟郁闷,枕在阮胸前不动了。
明明保守古板的那个人是自己,叮嘱阮要穿睡裤的那个人也是自己,可在看到阮睡袍下面不是真空,里面还穿了内裤的时候,还是会很失望。
阮问:“不继续对戏了?”
“我缓一缓。”霍迟趴在阮身上,因为阮在睡袍里面穿了内裤,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动力。
“古代没有内裤,你穿这个太出戏了,我进不了状态。”霍迟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阮的笑意再也忍不住,碰了碰霍迟的耳朵尖,轻声喊了一句:“夫君。”
一听到这个称呼,霍迟瞬间抬头,恼羞成怒:“怎么能乱喊!”
“剧本里就是这样啊。”阮学着霍迟理直气壮的语气。
剧本里确实是这样,男后为了调情,侍寝的时候,在暴君耳边故意喊夫君。
古代喊夫君,就和现代喊老公是一样的效果。
这个称呼带给霍迟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霍迟眼眸一片深沉,再也忍不住,鼓起勇气:“不对戏了,想做点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霍迟的视线落在阮胸口,可以清楚看到白皙胸膛,干干净净。上次他在阮身上留的那三个吻痕,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
于是霍迟说道:“机械性紫斑。”
皮下微血管在遇到强大吸力下的破裂出血。
“嗯?”阮一时没听懂。
霍迟一鼓作气,手贴在阮胸口,直白道:“想在上面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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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吻痕:机械性紫斑,主要成因是皮下微血管在遇到强大吸力下的破裂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