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之前买车票的时候，我看见你身份证，就记下来了。”周离笑了一下，道：“本想早点过来给你过生日，你同事说你今天事情多在加班，我怕打扰到你，得知你回来后，我就立马坐出租车过来了，还好没有过二十四点。”
周离跟在顾长恒身后进了屋子，当看见茶几上放着的方便面，愣了一下，眼眶一涩，将“你过生日怎么就吃这个”这句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第14章 希望周离可以好人有好报
周离将蛋糕放在了茶几上，撸起袖子往厨房走，掩下心头酸涩。
周离嘴笨，半天才找出来一个稍微没那么蹩脚的说法，让茶几上的泡面不显得那么尴尬，道：“我、我刚学了几样新菜式，正愁没地方可以让我展示，今晚恰好是你生日，就露一手给你看看。”
顾长恒看着周离脸颊烧红的样子，觉得这人还真是不擅长撒谎，既觉得有趣又觉得感动。
顾长恒顺着周离的话就下来了，从胸腔里“嗯”了一声，笑道：“好，那我尝尝。”
周离进厨房后，顾长恒将茶几上吃了一半的泡面扔进了垃圾桶里。
周离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半小时，做了色香味俱全的六菜一汤，外加一个大蛋糕，将并不算大的餐桌摆的满满的。
饭做好后，顾长恒坐在周离对面，看着忙活着一身是汗的男人，心底软成一片，鬼使神差便抽了纸巾去给周离擦脸上的汗珠。
顾长恒的神态很专注，周离全觉得享受到了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待遇，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直到顾长恒将他额头上的汗珠全都擦掉，看着呆傻掉的周离：“吃饭吧。”
“等、等一下。”周离道：“应该、应该先许愿，这样，我给你唱生日快乐歌，你闭上眼睛许愿。”
“好。”
周离的嗓音很好听，超出顾长恒意料之外的好听。
简简单单地一首生日快乐歌，周离唱出来的感觉韵味，竟然丝毫不比专业歌手差。
周离不会说，他为了唱好这首歌，比较了各种版本，练了整整三天，只要是给顾长恒的，他总怕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顾长恒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对自己没几年的寿命早已不抱任何期待，苟延残喘，等死而已。
最后，顾长恒许愿：希望父母身体健康，再生一个听话的儿子，还有，希望周离可以好人有好报。
……
饭后，周离洗碗。
顾长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周离洗好了碗，按照两人的一贯相处模式，他应该走了。
顾长恒将周离送到门口，却发现门外大雨滂沱。
周离皱起眉头。
当时怕自己打扰到他，周离故意将房子租住的离顾长恒颇远，走路要半个多小时，现在又快要到晚上十一点半，顾长恒为了贪图便宜，租住的房子实在有些偏僻，不大容易叫出租车。
“顾大少，有伞没？”周离转过头看向顾长恒，“我出门的时候，一点要下雨的迹象都没有，没带伞。”
“等下。我去给你拿！”顾长恒进了卧室，从卧室抽屉里翻出来一只雨伞来，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感觉这么大的雨，这把伞根本什么都遮不住，估计周离打着这把伞回去也会浇个透心凉。
顾长恒将抽屉重新关上，走出来，道：“周离，要不你今晚别回去了，在我这儿将就一晚上，明早雨晴了，你再走。”
周离没有拒绝。
顾长恒上班半年后，工资总算从1800涨到了2500，他还想着要在临死之前将周离花在自己身上的钱都还回去，一直省吃俭用，租房子，自然也尽量租便宜的。
他住的这个地方，一室，一厨，一卫，没厅。
一室又极小，只放得下一张床。
今晚周离只能和顾长恒挤在一张床上睡。
第15章 除了我，你一个都没喜欢过了
床是单人床。
两人只有一个被子可以盖。
尽管睡在里侧的周离尽量靠向里面，恨不得贴在墙面上，让顾长恒不要被挤到，睡得舒服一些，两个人毕竟也是成年男人，中间根本隔不开距离。
顾长恒的气息就萦绕在周离身边。
周离难免想入非非，只能一遍遍数羊，从一数到一百，再从一百零一数到一千，却毫无睡意。
“还没睡着？”顾长恒突然开口。
周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