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把你的丈夫暂时借给我挡一下吗?”拓跋紫殊有些为难的问出了这句话,然而在问出这句话之前,她似乎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她也知道,这句话问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认为我的回答会是什么?”安念棋转头看了拓跋紫殊一眼,眼睛里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谁都有困难和做错事情的的时候,这要是按照往常来讲,她是一定要冷漠到翻脸不认人的,可是对这个姑娘,她却怎么样也很狠不下来心。
她走上前去,坐在凉亭中间的椅子上,看着一脸茫然的拓跋紫殊,才无奈的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椅,道:“你来坐吧。”
拓跋紫殊自然知道她的回答一定是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偶然之间只有一面之缘却想把这个人当作朋友人,此时此刻对于她来讲,确实值得信任的,
或许……自己的烦恼,可以跟她讲一讲。
拓跋紫殊坐下之前,下意识的就想把腰间的长剑取下来放在桌子上,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着剑,心里不知怎的,就突然叹了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
她看了安念棋半晌,然后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是实在没办法了。”
安念棋挑挑眉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你慌张到连我的人都敢抢。”
“你的人?”拓跋紫殊听到这三个字,眼神突然变得亮了起来,问道:“你和宁王,是那样的夫妻吗?”
这话问的安念棋是一头雾水,她皱了皱眉头问道:“哪样的夫妻?”这外族姑娘的思维实在是太过跳跃,安念棋是在世有些跟不上。
“你们是因为互相喜欢,才做的夫妻吗?”见安念棋立刻摇了摇头,拓跋紫殊先是愣了愣,然后便恍然大悟的道:“那你们是成亲之后才互相喜欢的?我知道的,你们中原的成婚风俗都是这样的,有很多人成婚之后才会有着那种爱情和依赖,那你和宁王一定是属于这种情况的了。”
安念棋闻言,先是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们只是利益牵绊的关系。”
并非她如此绝情,而是她和韩子卿这段感情的存在的基础,就是建立在对方是能够让自己好生修炼的的这个基础上的。
“既然只是纯正的利益关系,那就证明你不喜欢他,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让他替我挡一挡?”拓跋紫殊听安念棋这么回答,自然万分不解的摇了摇头。
她分明看见了这两个人的互动了的,如果不是真的有感情,那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拓跋紫殊发现,中原的女子果然口是心非得多,不坦诚这一点,实在是叫人头痛……不说别的,就冲着她今天的这句话,她就得负责让她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身体内有顽疾,为了解除这个顽疾,我们必须在三界之内自己游历去寻找解药的秘方,所以他不可能跟你回你的国家。”安念棋想了想,便决定把表面的原因告知于拓跋紫殊。
谁知道她下一句话就问了过来:“那你们脱离了大汉之后,宁王爷和宁王妃的羁绊将不复存在,那你们将是以什么样的关系去游历?是夫妻,还是患难与共的好友,还是只是合作伙伴?”
安念棋听她这么问,禁不住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些关系,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拓跋紫殊笑了笑:“如果只是合作关系,那么他的顽疾一旦解开,那么你们所有的羁绊都将不复存在,那么他就会和你彻底没有了关系。到时候,他可能会和别人成亲,组建一个有感情基础的成婚,到时候你该当如何,你真的会放得下吗?”
安念棋闻言,彻底的没话说了,眼神有些茫然地看向一旁,半晌才有了动静,唯唯诺诺的道:“我……”
“我放不下,也不会让他和别人成婚。”心底涌上一股子莫名的热度,迫使她头一回肯说出那样的话,因为她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面,便发现她真的无法忍受。
拓跋紫殊看了安念棋半晌:“那你会跟他说的,表明你的心意,对吧?”
安念棋看了一脸明媚的拓跋紫殊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你呢?你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就是为了你身旁的那个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