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熘须拍马的,上前拱手。
“夫人要不正堂先请。”
“不必了。府衙大堂岂是任意能进。”月香从小学规矩。这府衙大堂不能随便待客的。尤其女眷随意出入。在京城一个错处就能连累官途。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都等在门口,不进府衙的原因。
请人的衙役自讨没趣,讪讪退回。苏烈小跑着从里面出来。跑下台阶。丫鬟婆子随从护卫,齐刷刷行礼。
“参见大少爷。”
“起来吧。”苏烈给母亲行礼。“母亲舟车劳顿辛苦了,您怎么不通知儿子一下,我去接您。”
张夫人这才有了笑模样。摸摸儿子的头。这是他离家最久,也是最远的一次。张夫人也是想儿子了。
“瘦了,也黑了。外面辛苦,早说让你留在京城的。你偏偏来这地方受苦。”张夫人拉起儿子。
“儿子不苦。母亲我们回去说。”苏烈扶着母亲从府衙旁边的门进去院子。直接去后院。月香安排一应事物,月华陪着夫人。夫人屏退下人。就剩下他和苏烈。还有月香。
“你媳妇呢?”张夫人直奔主题。她能当上一家主母就有些脑子。听车夫的意思,就有不好的猜想。
“她在房里休息了,我派人叫来。”苏烈要去叫人。张夫人喝茶等着。
若水整理衣衫紧跟在苏烈身后。
“母亲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也不知道,你一会小心点。我看我母亲脸色不太好。”苏烈提醒道。
“我会小心的。”若水整理好衣衫进去给张夫人行礼。不愧是书香世家,行礼完全没有毛病可挑。
“坐吧。怀有身孕最是辛苦。我带了最好的嬷嬷,以后她就伺候你的饮食起居。”月香带着两个婆子进来。两人给苏烈等人行礼。
“等胎像稳妥,我就带若水回京城。”
“不用吧,母亲。他在这里挺好的。”如果去了京城假死的计划,和抱孩子的计划不就都泡汤了。
“你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能让我大孙子在这里出生。就这么定了。我乏了,你们回房吧。”张夫人一句话驳回,不给苏烈任何反驳的机会。
苏烈只好带着若水退下。两个婆子紧跟着。两人没办法只能一起回到房间。
“怎么办,这样用不了两天就穿帮了。”若水焦急的小声说。再说他根本没有怀孕。
“走一步看一步,我已经给我父亲带信过去,希望他能将母亲叫回去。这事就好办了。”苏烈没办法。
“这怎么睡?”
“我睡地上,你睡床,凑合一晚吧。”苏烈也是头疼,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母亲这么难搞。
另一边张夫人并未睡。月香进入关上门,在张夫人耳边低语。
“可是属实?”
“属实。”
“此事保密,明天等婆子那边的消息。”
张夫人扶额,突然头疼起来。月香帮忙按摩。
“好丫头,别按了,去休息吧。我那杀才有你们一半贴心,我也不至于头疼。”张夫人忍不住叹气。
月香也不回答。做自己的事。她知道她的本分是什么。
第二天,苏烈腰酸背疼的从房间出来。地板果然不是人睡的。两个婆子带着人鱼贯而入。整理床铺,又伺候梳洗。忙活完毕,两人去给张夫人请安。吃过早饭。苏烈去上衙门处理政务。一个婆子在张夫人耳边低语。张夫人气的摔了茶杯。
“去把少夫人请来。”张夫人一声令下,婆子直接去请。若水带着丫鬟来到张夫人房门口。丫鬟将其他人拦下,就放若水你个人进去。门哐当一声关上。若水的丫鬟察觉事情不好,要进去,被拦住。丫鬟咬牙跑去找苏烈。
苏烈接到消息,急忙跑回后宅。他母亲要不要这么精明。他母亲就是他这辈子的克星。不顾阻拦闯进去。就见若水正被婆子压着,月香手里的藤条高高举起。
“鞭下留人。慢动手。”苏烈赶紧去抢下月香手里的鞭子。
“你还要护着她?你可是知道他做了什么?”
“母亲误会。误会。先消消气。”
苏烈赶紧安抚他母亲。
“来人带上来。”两个小厮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进来。
“风郎,你有没有事?”若水扑上去抱住男人,满眼关心。苏烈捂脸他母亲动作如此迅速,是他始料不及的。
“你们都退下。”张夫人就留下一个婆子和月香月华两个丫头。
“张婆子。”张夫人说完,婆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