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将人放下。胡三站稳,心还在砰砰乱跳。这个可真是个惹不起的煞神。“我也是听说。听说他家苛责下人。有个丫鬟受不了屈辱,投井自尽了。”
胡三神神秘秘小声说道。“道听途说,说是老板想要卖这间屋子,是晚上听见井里传来哭声。”
“顾冷,找人去将井打捞一遍。”苏景不管那个,他的第六感向来很准。不如让人清理一下看看。
“是”顾冷去安排人打捞。几个壮汉拿着工具进来。老百姓有好奇的也走进来围观。耿直给苏景搬了个凳子,做到上首位,通风又能看到井情况的地方,井水不深。很快就摸到底下了。打捞的人被拽上了。浑身都在打哆嗦。
“井水哪有那么冷?找到尸体了吗?”跟他一起来的同伴调侃道。
“嗯,好……好……多尸体。”才上来的人颤抖着说,他做这一行,胆子还是挺大的,可是从来没有一次见过这么惨烈的景象。忍不住跑到一边去吐了。
“我下去。”队里单子最大的人说到,绑好绳子下去了。上来脸色发青,“多准备几个箩筐,你们两个跟我一起下去。他娘的。太惨了。”说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都听见这些人说什么了。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顾冷,找个人去报官吧。胡三走吧。去下一家。”苏景可不打算继续看下去。剩下的就是官府的事情,他不想影响心情。胡三回头看了一眼,跟着苏景走了,他虽然很想看事情的结果,可是今天的工作就是带公子去看房子。天大地大挣钱最大。胡三带着苏景三人去另一个铺子。
“另一个铺子地方偏僻一些。在巷子里。之前是个酒铺子,后来老板病死了,家里的人也不善经营,又没有人继承酿酒,就将铺子收拾出来,打算卖了,因为地方偏僻,看得人多。买的人少。”胡三介绍着,领着三人进入一条不起眼的巷子。最里面有个铺子门口有一个布幌子,一个大大的酒字。进入到里面。有几张桌子,几个酒柜。倒是很简洁。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二楼。推开后面的门。连着一个小院子。应该是主人家住的,整体看起来还不错。就是后面带着的院子小了些。没有第一家的敞亮。
“旁边院子出售吗?”苏景问胡三。
“有一家出售,剩下两家都是老宅子,不卖的。”胡三想了想说道。但是旁边那家没有在他们牙行挂卖。胡三也是朋友多,听朋友提过。
“那就没意思了。加上旁边的院子也是小了点。”苏景觉得地方小了些。作为大本营的话。不太方便的。
“我改天上门去问问,价钱合适,应该能谈下来。不知道公子能出多少银钱,我好有个底价。”胡三也常遇见这种买主。只要价格到位,很多人家愿意出售的。偶尔有固执的。多磨几次也就同意了。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行你问问吧,不强求。一会去西市看看那家去。”苏景也做不来强买强卖的事情。打算如果能谈下来,再定买这个院子。三人正打算去看西市。就在他们进铺子的时候,外面的天飞快的阴下来。这会大雨已经落下。想要走是不肯能了。苏景看了看天。笑了。
“下雨天,天留客。既然如此,这个铺面我要了。加上旁边的院子。另两家你帮忙问问,可以就行,不可以就算了。不强求。”
“是”胡三觉得这场雨实在是太巧了。竟然帮他成了一大笔生意。成了这一单子,够他家吃半年有富余的。
铺子里什么都没有,耿直擦了椅子和桌子,让苏景坐下。“都坐吧。”苏景开口,顾冷扯过一个板凳坐下。耿直擦了擦凳子,坐在一旁。胡三也扯过椅子看也不看坐下,反正他衣服不怕脏。
胡三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公子。应该是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用度讲究,身上哪一件不是珍品,有的还不是有钱就能买的起的,京城中的贵公子他都熟悉,最起码都见过两面,就是没见过这位。难道是来探亲的。不过看他能轻易调动仆从和老板的态度,又将这个猜测否决了。谁家表少爷能有如此高的能量。胡三正胡思乱想,猜测着苏景的身份。外面的雨停了。
四人向外走,要回牙行。
“你牙行买卖下人吗?”苏景在前面晃悠着手走着,突然问跟在旁边的胡三。
“当然,公子是想要些下人。是想要活契的还是死契的。是想要些老妈子,丫鬟还是些仆役?我们铺子可是全京城最全的。”
“活契和死契有什么分别?”苏景可是第一次听,还有活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