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海蛇一边尴尬地咧嘴笑一边往后挪,“嘶嘶嘶~”那,那咱们不吃,不吃。
可小海豹下一秒就跳到他面前,一把掰开它的嘴,另一只小鱼鳍拽出他细细长长的蛇信:“但凡下次被我发现你说我坏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单独切下来吃掉!”
“嘶嘶嘶QAQ”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小海豹拽着他的蛇信愣是拖出去老长老长,疼得海蛇眼泪汪汪的。
这才“啪”的一松手,海蛇立马缩回自己的舌头,委屈地哭着一头扎进海里。
楼上,已经有些睡醒的尤里卡失笑,摇摇头,再次返回自己的床上,等着小海豹投怀送抱。
果然没多久,自己的房门就被一只圆溜溜的小脑袋拱开。
“哒哒哒”的跑过来,小鱼鳍撑着床,轻轻松松,刺溜一下就钻到他被子里。
尤里卡忍不住摸了把:“你都没吹干。”
小海豹太急着上来了,所以的确没吹干绒毛呢。
现在小脑袋努力从被子里钻出来,吐着舌头趴在尤里卡教授的胸口:“嗷呜呜~”声音又轻又嗲的。
尤里卡也睡醒了,靠在身后的床头,摸了摸冒出来的小脑袋,搂着这乖呼呼的小海豹,“刚刚你上楼时候的声音居然是“哒哒哒”的,这只有你刚来的时候我才听到过一两天,之后都是“叭叭叭”了。”
说着还点了点小海豹的鼻尖,愣是让小海豹往后缩脑袋。
“嗷呜呜~”胖胖的才是好豹豹。
“对,医美的医生不也说你了吗?”尤里卡失笑,“你可是他见过最健康的小海豹了。”
筱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但他又没证据。
脑袋往尤里卡教授怀里一拱,“哼~”娇气地扒拉了下爪爪。
尤里卡打了哈欠,想了下,干脆搂着小家伙在睡会儿吧。
“过几天我可能要在实验室里闭关了。”尤里卡教授亲了亲小海豹的后脑勺,“记得别玩太疯了。”
“嗷?”小海豹原本靠在枕头上的脑袋又突然支棱起来看向教授。
什么时候闭关?
“等你叔叔回来后。”家里总归要有个能给他收拾残局或者镇得住破小孩的。
尤里卡教授想得很明白:“我特意往后拖了几天,为的就是等你叔叔回来。”
说着揪了揪崽儿没那么圆润的脸颊,“否则等我们都不在,你小叔也在军营里上班,小海豹岂不是要作威作福?称王称霸了?”
“嗷唔!”才不会呢。
小海豹很不服气。
尤里卡才不吃他这套:“真的?恩?你用你肉肉发誓。”
小海豹立刻把脑袋钻回被子里,“呜呜~”说这么多干什么,睡觉。
尤里卡没好气地一起钻进被子里,“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嗷呜呜。”你再这样,我可要在被子里放屁了啊。
小海豹乌黑的眼睛在被子里也依旧能看得清教授的脸,所以不出意外地看到教授犹豫的表情。
果然下一秒,尤里卡就掀开被子,脑袋冒出来靠在枕头上,“你说得对,睡觉。”
小区里第十军团的人都知道,尤里卡科俄斯教授的腿,他时好,时不好。
具体腿好不好要看小海豹做了点什么,比如现在。
教授坐在轮椅上,拿着梳子,“刷刷刷”的给小海豹梳毛。
毕竟即将开春了,小海豹开始进入了换毛季节。
家里现在是天天飘雪,而且三天不梳毛那就是鹅毛大雪,两天不梳毛就是大雪,一天不梳毛,家里天天飘雪。
雪峥嵘每周还是要上五天到六天的班,对自家的侄子也是比较放心,隔三差五地打个通讯就好。
更何况现在第十军团在,尤里卡教授也在,他就更放心了。
男孩子,就要摔摔打打,把小孩放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儿?
所以心大的家长不在,尤里卡教授只能替他操心。
“别乱动,今天毛还没梳好呢!”尤里卡脑袋上都是小海豹的绒毛,“昨天我吃饭都吃到你的毛了!”
“那不是很正常。”小海豹还理直气壮呢。
“正常个屁!”尤里卡气得够呛,“是一撮一撮!不是一根两根!”
摁着不耐烦,身后那根短短小小的尾巴乱甩的小海豹,“我真担心自己要吃化毛膏了。”
“哼~”小海豹已经很不耐烦了,他都被梳了半个小时了。
“翻个面,肚子和脖子胸口也要梳的。”尤里卡让他赶紧配合,他等会儿还要去实验室呢。
“肚子就不梳了。”小海豹一听,顿时僵住了,打算跳下来。
溜了溜了。
现在小海豹很苗条了,所以他动作也灵活很多。
刺溜下,就从外面的台子上跳下来。
尤里卡教授一下子没抓住,让小海豹真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