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面前的男人,鹿川时出自本能的,恐惧。
“嘘。”男人的扇骨贴住鹿川粉嫩的嘴唇,他狭长的桃花眼即便不笑也自带三分笑意,撩人心魄。
但那眸底深处,是对于事物脱离掌控的阴鸷以及冷意。
“陛下有什么想解释的,不若一会一一告诉臣。”他压低了嗓音,仿佛淬了冰碴一般,刮得鹿川神经都 在抽痛:“臣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物,值得陛下连夜逃出皇宫,流连忘返。”
解下自己黑色的大髦披风,男人披在了鹿川的身上,随后将他打横抱起。
“走吧。”抱着鹿川,男人踏步迈上马车。
马车内宽敞奢华,沉香的味道清冽舒缓,有安神作用。
“外面的人既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便都杀了吧。”男人的嗓音平缓,似乎对自己的成命早就习以为 常。
鹿川的瞳孔微缩,他轻扯男人的袖口,语气小心翼翼道:“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放过他们。”
“臣怎不知,陛下什么时候,竟有这般胸怀了? ”男人打趣着鹿川,但眼底的寒气却愈发加重。
他在生气。
鹿川咬着牙忽然跪坐在男人身上,讨好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嗓音又软又乖。
“容予霄,求你...”
容予霄的眸子忽然黑沉的可怕,那眸底的欲望仿佛卷成了旋涡,将鹿川的身体牢牢卷入中心一直拖入深
渊。
“陛下又在为不相干的人求情么?为什么总是要把目光放在被人身上呢? ”容予霄捏着鹿川的嘴唇,拇 指在他口中肆意玩弄,看着鹿川眼角蓄上眼泪,眼底带了抹病态的满足。
他喜欢看见鹿川在自己的掌控中变成不堪的模样。
“我...”鹿川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含着他的手指,尽可能地讨好他。
第一次见到容予霄的时候,鹿川就知道这家伙不好惹。
亲眼看见容予霄杀人的那一刻,鹿川改变了所有的计划。
让容予霄黑化,但绝不能让他有任何应激反应。
他要在容予霄的掌控范围内一点点推翻脱离他,直到得手。
但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而他已经用掉了这次机会。
“陛下想让臣饶了外面的那些人? ”容予霄看着鹿川有些无助的模样,眯了眯眸子,眼底划过精光。 鹿川点了点头,他跨坐在容予霄的大腿上,整个人都被他笼在怀中。
“那陛下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只有乖孩子,才会得到奖励。”容予霄拇指蹭着鹿川软嫩如上好羊脂般的 脸颊,语气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鹿川微微撑起身子,含住了容予霄的喉结,粉嫩的舌尖轻轻打转,惹得男人开始呼吸开始逐渐变重。
捏住鹿川的脖子,容予霄忽然就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唇。
那吻来势汹汹,带着占有欲和滔天的怒意,仿佛要将鹿川拆吃入腹一般。
窒息感让鹿川害怕又恐惧,胡乱地抱紧容予霄,鹿川整个人如同溺亡的纸蝴蝶。
眼前开始阵阵发黑,肺部的空气消耗殆尽,鹿川眼角的雾气越来越浓,最后生生流下了眼泪。
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生理泪水。
松开手,容予霄看着鹿川脖子上通红一圈的印子,勾唇笑着用指尖拭去鹿川眼角的泪水。
“怎的还哭了?真是个小娇娇,莫哭。”
将鹿川重新抱回自己的怀里,容予霄的大手轻抚着鹿川的脊背。
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容予霄如同一只餍足的野兽。
“起驾吧,尽快赶回京都,莫要逗留。”
鹿川趴在容予霄的怀里小心地吐息着,脖子上的痛意火辣辣的,他死死揪着容予霄的衣服,把头埋进他 的怀中,说什么也不肯再露出来。
太尼玛吓人了。
容予霄能一步步爬到摄政王的位置,是真正踩着死人堆上来的。
暴戾狠辣,出手毫不留情。
这样的人即便爱他爱到极致,也会因为背叛或其他不可控因素而失手杀了自己。
到现在鹿川都想不明白,容予霄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
这里距离京城少说也有三四日的路程,容予霄就是飞也飞不过来啊。
“娇娇可是好奇本王为何会知道你在雁城?”
瞧着鹿川眼圈通红有些呆愣的模样,容予霄竟然一语道破鹿川心中所想。
鹿川垂下眸子没有回答,但那揪着他袖子的手指已经暴露了心声。
“你钱袋里的纹银可都是皇宫内的御用盖章纹银,普通人家更不会有。”容予霄拿出了鹿川的钱袋:“你 消失的这几个月中,最后一次出现纹银的地方是临城。”
鹿川看着自己落在驴车上的钱袋,眼睛微微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