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漂亮,因为所有人都对我前仆后继。你瞧不起傅寒江,因为他是烂泥里爬出来的人。所以, 征服一个世人都爱的家伙和拈灭一个烂泥里想要往上爬的人,会最大程度上满足你的虚荣心。你觉得你爱 我?你只是爱你自己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和自尊而已。”
内里肮脏又腐坏的心思被鹿川撕扯皮肉毫不留情地暴露在空气中,林子北嘴角动了动,他疯了般狂笑 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鹿川把他们所有人都玩儿了,他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思,但是从不留恋任何一个人。
把那个所谓的证据送给自己,或许也只是为了满足他更多的恶趣味。
现在他回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傅寒江,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其余的人,就已经是弃子罢了。
踉踉跄跄地离地下室,鹿川原本悬起的心也稍稍落了下去。
地下室内有监控,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也算是给足了傅寒江安全感,这波,血赚。
然而还不等鹿川细想更多,去而复返的林子北不知道从哪里拎了一桶汽油。
他笑的狰狞又古怪,刺鼻的味道随着汽油喷洒在地面而在密闭的地下室内扩散开来。
“你他妈疯了不成?被人揭短就浇汽油?还想把我炼成仙丹咋的?”
鹿川额头渗出冷汗,地下室空间是封闭的,他脖子上还有跟链子。要是他真点一把火,那自己今天必死 无疑。
林子北笑了一下:“阿川,我怕死,那你昵?既然不肯跟我走,那就好好等着傅寒江来救你吧。希望他 这一次,也能及时赶回来,你说对吗?”
打火机燃起火苗,林子北面无表情地扔在地上,他看着在瞬间卷起的火舌,后退两步却还是不可避免地 被烧伤的了手臂。
捂着剧痛的手,林子北快速离开地下室。
汽油席卷着火舌在地下室内疯狂燃烧,他看着早晨刚被精心喷过水的玫瑰被火焰吞噬而化为灰烬,原本 的小暖灯也因为承受不住高温而被燃的支离破碎。
视野一下陷入黑暗,鹿川的全部视野都被火焰所掠夺。
火苗点燃了地毯,以近乎恐怖的速度冲向鹿川。
地下室的温度越来越高,连着脖子上的金属链子都开始烫的灼人。
浓烟滚滚,鹿川呛了不少的烟,他捂着口鼻却又无济于事。
【淬华!再不救老子,你就他妈等着跟我一起销号陪葬吧你个狗比!!】
咬着牙,鹿川怒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这都小场面你怕个der啊!】
淬华的声音忽然变低,那是鹿川从未听过的声线。
沉稳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仿佛望不到尽头的海面,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
【闭眼,我要动手了。】
鹿川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感官在那一瞬间仿佛全部都离自己远去。
没有了灼人的温度,可怕的火焰也消失不见,鹿川陷入了一片模糊的混沌中。
他没有看见被切割倒塌的别墅,也没看见消防车急促的鸣叫,更没看见傅寒江疯了般扒着废墟,哪怕手 被锋利的石栎刮破也不肯停下的模样。
临近意识彻底消失之前,鹿川听见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无奈中又带着欣慰,但那话实在欠扁,听得鹿川想骂人。
“有进步了,看来我这爹没白当。哎,未来路远...但愿你能扭转乾坤。”
他妈的认爹认到他头上来了?!
一个烧火棍削死你!!
鹿川再醒来时,抬眼看见的是有些熟悉的天花板。
墙皮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风扇吱嘎吱嘎地摇晃着,比墙皮摇摆的速度更加渗人。
“你终于醒了啊,再不醒我都准备给你刨个坑埋了。”熊悠悠嘴里叼着棒棒糖,没了往日破短袖破布鞋 的打扮,换上了短裤将细嫩的腿露了出来。
鹿川身上有些轻微的烧伤,稍稍触碰就会疼的直钻心尖。
“我说,你这是发财了?居然还下血本换了身行头。”鹿川挑眉调侃着,似乎并不好奇自己是怎么到熊 悠悠这里来的。
熊悠悠把棒棒糖咬碎,糖棍扔在了垃圾桶里:“那个富婆要去北欧的分公司发展了,刚好我们俩之前约 定过帮她干了阴损事之后就去国外避难,所以干脆就搭了个伙。我拿了钱还能白蹭富婆的房子,血赚啊。”
“是啊,为了钱你给我下.药,我辛辛苦苦和傅寒江积攒的好感因为你倒打一耙全没了。”撩开自己的裤 子,鹿川露出那尚带青紫的脚踝:“拜你所赐,我的另一只脚也被他拧了。”
熊悠悠自知理亏,低下头愧疚极了: “我也知道我这不是人干的事儿,但是我家欠的高利货太多了,我 妈因为这事儿自杀,我爹也跑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想办法还钱,我要是打工,一辈子都还不上。只要能 还上钱,折寿我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