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澡吗？”他问。
“我已经洗过了，刷个牙就行，你进去洗吧。”
莫子耀便进浴室洗澡，洗完裹着浴巾出来，见向谦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看书，这画面似曾相识，赵海扬偶尔也会倚在床头看书，安安静静的，要是打扰他，他会瞪你一眼。
“不困吗？”
“还好，头发烘干了吗？”
莫子耀点点头，很快上床。
“你冷吗？”
“不冷，家里有地暖，你冷吗？”
莫子耀摇摇头，他是怕向谦冷，他常年体温偏低，手脚冰冷，家里虽然有地暖，也会开空调，但是体寒的人还是会感觉到冷，他躺下向谦腿边，被子只盖到肚子，在向谦看书不打扰他，他自己看手机，给他二叔发信息问他有没有回姑奶奶家。
他二叔回复说只是回去吃顿饭，然后又回公寓了。
姑奶奶人好，一般过年的时候有很多人留在那边过夜，他二叔觉得人多事多。
所以不喜在那边过夜，尽管他有自己专属的房间，但因为他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了，所以会过来他的公寓住。
“跟谁发信息呢？”
“我二叔。”
向谦表情一愣，很快恢复自然，“他在淮城？准备待多久？”
“不知道，过完年吧。”
“他住哪？”
“我公寓那边。”
向谦又不说话，只不过拿着书的手有些捏紧。
莫子耀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依旧在看手机，思考着要不要给赵海扬发一条信息，想来想去，他还是给赵海扬发了一个很大的红包。
只不过赵海扬没有立即回复，他没觉得哪里不对，赵海扬并不是手机不离手的人，消息回复得慢。
“困了。”向谦放下书，躺下来。
莫子耀就拿遥控把灯关了。
向谦抱着莫子耀时，他也将手放在他腰上，贴得很近，轻轻说一句「睡吧」。
……
这个年过得不算太平，莫子耀这几天住在向家这边，但今天有事要处理，去了拘留所一趟，探望何志杰。
何志杰前段时间惹了麻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喝醉跟江弘予闹事打架，用椅子把江弘予的腿打折了，听说伤到神经，腿可能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不至于走不动路，但是可能走路有点跛。
起因是何志杰跟江弘予都看上一个好看的女孩子，虽说江弘予喜欢男人居多，但他偶尔也会跟女孩子玩在一块，两人看上同一个女孩子后互不相让，加上何志杰喝了不少酒。
于是起了冲突，是何志杰先动的手，江弘予也喝了一点酒，被打后其实他就懵了，没有反抗之力。
喝了酒的何志杰下手不知轻重，用椅子朝着江弘予用力砸了很多次，最后才被人拦下来，可江弘予是捡回一条命，但腿断了。
其实这件事，他们私底下和解就没事，但江弘予不愿意私下和解，江家也不愿意私下和解，江大荣为了他弟弟出头，怎么样都不肯私下和解，尤其是江弘予可能落了一个终身残疾。
何志杰虽然家里也有钱，但没有江家那边关系深，所以他被弄进去了，等待审判。
何志杰是他的朋友，他求到他这边，让他帮忙，忙，他肯定帮，就是江大荣那边不肯松口，事情发生后，他还没见过江大荣两兄弟，寻思着待会过去医院看看江弘予，看是不是真的伤得那么严重。
他跟拘留所的何志杰说一下情况，让他先有一个底，江家那边不一定肯私下和解。
跟何志杰聊几句后，莫子耀才动身去医院，他们并没有避而不见，他很快见到仍在住院的江弘予，头上手上跟腿都有包扎，看上去伤到的不止是腿，可能腿更严重一些。
“来求情吗？你告诉他，我不可能和解的，让他等着坐牢吧。”
江弘予冷声道，看起来余怒未消，没想到他自己被打成这样，现在他的腿还可能永远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成为残疾人，一想到这，他对何志杰更恨了。
“我可以让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江弘予冷哼一声，瞪着莫子耀，“你以为就你能找到好的医生，我们找不到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告诉他，我不可能和解的，我要让他坐牢，坐个十年八年。”
“你又没死，他不可能坐十年八年。”
莫子耀觉得顶多一年，可能一年不到。
“反正我就是要他坐牢，我是完全无辜的。”
江弘予是被第一下打蒙，没有还手之力，不然他也不会是无辜的，他平时没少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要不是被打蒙，那应该是互殴，到时候可能谁坐牢还不一定。
“你要多少钱才能和解？”
“我不要钱，我不缺钱，我们家跟你们家比，未必输，你以为就你有钱吗？”江弘予白了莫子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