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弛越视线捕捉到屏幕角落里窜出来的抱着钻石的猪的猪鼻子,忙不迭喊“猪猪猪猪猪!”
顾之珩很多年没玩黄金矿工,早就忘记游戏里还有猪这种和挖矿完全不搭边的生物,被江弛越吵得脑仁疼“你骂谁呢?”
心里正不爽,一个钩子就下去了。
江弛越痛心疾首“我没让你抓桶子!啊!炸了!”
纪乔真把江弛越生龙活虎的状态看在眼底,知道他已经走出了江家出事的阴影,渐渐放下心来,唇角也微微扬起。
顾之珩见纪乔真频频看向江弛越,愈发觉得他碍眼。知道江弛越成绩不如他,专挑他痛处说“说真的,你考怎么样啊?”
江弛越抓住机会挑衅“别的不知道,肯定考得比你好。”
顾之珩冷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负了?”
江弛越抬了抬下巴“我是在陈述事实。不如打个赌,看看到时候谁的分数高,分数高的,真真就……”
顾之珩皱眉“你能不能别每天想着占他便宜!”
江弛越毫不示弱“关你什么事啊我还是他前男友,你是吗你什么都不是。”
他正说着,看向顾之珩的目光里掺上一丝同情。可怜见的,纪乔真从来没有承认过他。
顾之珩磨了磨后槽牙,如果不是江弛越家里出事,他一定不会选择忍让!
江弛越还在继续“而且占他便宜,谁比得上你为了防止以后你再做那些不是人的事儿,我和真真会填报相同的志愿,你等着吧。”
顾之珩额角青筋直蹦“同样的话送给你。”
最后江弛越走的时候,纪乔真和他说“江同学,不管你考到什么大学,都希望你每天开心,前程似锦。”
他语气温柔,毕业的气息一下子蔓延开来。江弛越知道这是纪乔真真心的祝福,眼眶微热,用力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顾之珩不豫地刷着存在感“我呢?”
纪乔真扫了他一眼“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很晚了,快回去吧。”
江弛越见纪乔真对他们的态度天差地别,张狂地笑了几声“走啊,你还想留在这里干嘛?”
顾之珩咬牙切齿,纪乔真竟然赶他走,他还什么都没有做!
江弛越已经把他拽出宿舍门“你别以为毕业就没人管你了,今晚宿管一样查。”
顾之珩回宿舍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物,又折返回纪乔真宿舍。憋了这么长时间,他看见纪乔真的脸就硬到爆炸了。
他忍无可忍地把他压在床上,沉声控诉“喊我来的人是你,让我走的人也是你。”
纪乔真才不会承认他是在蓄意折磨他“我没想着喊你来,是你自己要补偿的,给你个面子,你还当真了。”
顾之珩掐着他的腰,随着动作起伏,重重咬住他肩膀。
纪乔真有点疼,嘶嘶抽气“你悠着点啊,别怪我没提醒你!”
第二天早上起来,纪乔真脚趾仍在发麻,战栗的余韵仿佛还裹挟着他。
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男主为什么不会卒于这种事上?
因为弄得太厉害,差点撕裂,接下来几天,顾之珩都失去了靠近他的机会。
顾之珩也知道他操之过急,被迫领悟细水长流的哲理。
过了几天,分数还没出来,纪乔真考状元的消息已经传遍a市。
校园论坛、各大校园群、班级群、朋友圈,尖叫声此起彼伏。
“是真神!真的是真神!你永远可以相信真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ktv的路人彻底傻眼,没想到那天意外听到的名字竟然真的是状元。可能这就是真正的学神吧,连状元都是可以预估的……
顾之珩发自内心地为纪乔真高兴,但也在为自己的成绩担忧。
如今清北招生组都在抢招纪乔真,他考上清北的把握却不是很大,他理综答得不错,语文却有些没谱,尤其阅读题,堪称意识流作答。
对九成九的学生而言,不仅状元难考,顶尖学府一样难考,一点发挥失误就可能失之交臂,他和江弛越也就是口头上装个逼……
不出半日,无数媒体蜂拥而至,十四班人表示,“接接接接接全接了!”
他们都是这么和林建国建议的,也是这么监督纪乔真的。
纪乔真过去生活得太惨,有这个机会,必须要好好赚一笔。他们也是真心想让全国人民知道,他们十四班的班宠有多厉害。
那些夸赞听得他们心里极其甜蜜,仿佛不是在夸纪乔真,而是在夸他们。
教导主任也这样想,那些媒体通过学校找到纪乔真,本来有些钱是要分给学校的,他一分也没收,全留给了纪乔真。只提出一个要求,希望他在采访时能穿a中校服,给a中做做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