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包子的老板看到白暮傻愣愣的站在蒸笼面前客气熟稔的问道,“今儿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娘子呢!”
他直接手抓起刚蒸熟的大肉包子,端给点到的客人。见白暮不说话,也不介意。傻愣子嘛,几棍子都放不出一个屁来。
“得,今儿个吃点儿什么。来馒头还是包子,都是新鲜的。素包子有荠菜馅儿的,要不要来两个?”
“肉包。”
老板一听憨憨的咧嘴一笑,“看你傻乎乎的都知道肉包好吃,还唬不得你。不过,各有各的味儿。”
“肉包,等等。刚下屉子……”
白暮就目不转睛的盯着蒸着肉包的那笼屉子,吞了吞口水。
狂风站在街角,眼睛瞪的铜铃大。
哪儿哪儿看都是主子!
主子该不会是装失忆吧,可是他俩跟了这么久,以主子的功力可是早就发觉了他们,总该有个暗示呀!
“刚才我没看错吧,那人是用手直接抓的包子。谁知道这种人方便后有没有洗手,你说……”
“闭嘴,少胡说。如果那真是主子,你想想这话的后果。”
再看那边,包子已经蒸好了。
白暮拿着三个大肉包高高兴兴的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闻了闻,就是没有下口。
“真是傻人有傻得好,吃个包子都要等着他家娘子一起。”
狂风和醉夜两人赶紧跟上,眼见着他七拐八拐的就走进了一条巷子里。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进去就看到有个人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脸面朝着巷子的尽头处。
只能看见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子,快到正午了,骄阳开始炽烈起来,可是这个巷子却阴嗖嗖的,点儿冷。
“你……”
狂风刚要张口,就被身边的醉夜拉住,只见醉夜噗通一声跪下。
“属下醉夜参见主子。”
前面的人依旧纹丝不动。
醉夜都这样了,那这个人十有八九是错不了。
狂风见状也跪下,“属下狂风,参见主子。”
那人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
“醉夜!”
“狂风!”
“你们胆子可真不小。”
这样明目张胆的尾随,当那个女人是吃素的,先前在豆腐摊面前差点儿就坏事儿。
醉夜激动地眼眶湿润,“主子,属下该死,现在才找到您。您受苦了,您的身体……”
狂风听白暮叫出他们两人的名字,头放在地上呜呜呜的哽咽。
一年呐!天南地北,海角天涯的找了一年呐!
谁都说主子去了,可是他们两人不信。终于……
“呜呜呜,主子……”
狂风只差没爬过去抱着白暮的腿哭,可是他,不敢。
“竟然一路跟我到这!说吧,京城现在如何?”
醉夜才明白主子不是责怪他们来的晚了,而是不喜他俩的跟随。
“回主子,那里一切还好。不过萧啓似乎变了一个人,现在也安分了许多,只是,听说他也在找人。”
“哦,何人?”
“一个女人,具体身份、来历不知,我们也查过,皆是一无所获。”
白暮并没有深想,女人而已。天底下的女人多了去,对于萧啓这个举动他并不在意。
“主子,我有,我有……”
狂风抹把脸,高兴的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卷,准备摊开来给白暮看。
往日里在寻找主子的同时,他也没少留意萧啓的事情。
白暮抬手,意思是不用了。
他可舍不得放下手里的包子,去关心那一副破画。只有随时随地的捂着,才不会凉。
“主子,我还以为这幅画对你来说有用,亏我还随身带那么久。”
醉夜知道狂风的心思,想先一步找到画上的人,然后借机要挟萧啓。至少,逼他交出解药,说出主子的下落也是好的。
可是主子哪里是这样的人,利用一个女人成事儿,那是万万不能的。
狂风见白暮是真的不想看,对手里的画很是生气,没用的东西。随手一抛,扔进旁边装剩菜叶子的垃圾筐里……
空中飞扬的弧度把卷着的画轴打开,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出现在上面。面色冰冷生硬,没有一点儿柔和的地方,可是挡不住那高冷惊绝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