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琛听到阮宴的话,微微蹙眉,似乎不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
不过他了解阮宴,对方绝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性子,除非……
“她欺负你了?”顾司琛蹙眉,脸色不太好看。
“她敢!”阮宴气势汹汹的话脱口而出,然后一仰头就对上了顾司琛怔愣的眼神。
阮宴立马收了凶巴巴的表情,然后鼓鼓脸颊嘟囔道:“她没欺负我,但是他欺负阿辞了,她骂阿辞,说话可难听了。”
“你都不知道,上次你出差,她直接闯进家里,指着阿辞的鼻子骂,我气不过反驳了两句,她就伸手要打人,要不是阿辞挡着就打我脸上了,不信你看你看,阿辞脖子上还有印儿呢!”
阮宴说着扯着顾棉辞的袖子把人拉过来,抬手翻了一下对方的衣领子。
顾司琛仔细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顾棉辞颈侧几道伤痂脱落后才会留下的白色痕迹。
顾棉辞看顾司琛看过来,下意识的抬手把衣领子拉好,总觉得阮宴抱怨是撒娇,他露出伤口就会显得矫情,更何况就是被指甲刮蹭了一下而已,没必要小题大做。
“你看嘛,他们就是这样欺负阿辞的,这还是我看到的,我没看到的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阮宴简直要把告状精这个绰号坐实,愤愤不平的说道。
顾司琛闻言,看向顾棉辞,这种事情,对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就连上次顾琳去家里的事情还是他逼着顾棉辞说出来的,而且对方形容的也是轻描淡写。
“你太夸张了,”顾棉辞对阮宴说了一句,抬头对上顾司琛深邃的眼睛,故作随意道:“就凭他们,还欺负不了我。”
“是么?”
顾司琛反问了一句,随即抬腕看了看时间,然后搂着阮宴的肩膀朝着宴客厅正中央走去。
顾棉辞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是啊。
是吗?
是的吧。
顾棉辞眼眸垂下,如果他们不是顾家人的话,如果他们跟顾司琛没有关系的话。
阮宴歪头看看落在后边的顾棉辞,又侧头看看顾司琛,总觉得顾司琛话没说完。
刚刚那点小状况根本不会对宴会造成影响,此时宴客厅里依旧是筹光交错,宾客依旧言言笑晏晏的互相交谈着。
此时刚八点,顾司琛再次进入宴客厅中央位置,依旧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只是这次不一样的是,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虽然刚刚进门的时候,顾司琛跟他站一起就受到了不少瞩目,但是那毕竟只是门口的一小部分人,此时他们站在宴客厅正中央,几乎成了全场的焦点。
来来往往依旧很多人跟顾司琛搭话、攀谈,而顾司琛从始至终都把阮宴带在身边,然后从容不迫的应付着形形色色的人。
宴会上的人一个个人精似的,看着顾司琛身边的阮宴,都在暗自猜测对方的身份,但是没有一个敢上前去询问的。
阮宴被周围人盯的浑身不自在,凑近顾司琛想要跟对方说句话。
顾司琛虽然在跟周围人随意的说着话,但是余光却始终关注了阮宴,见对方凑过来,立马抬手止了话题,微微低头侧着耳朵做倾听状。
“顾司琛,你就把阿辞那样晾着嘛,很伤人的…”阮宴没觉得什么不对,一只手甚至还扒拉着顾司琛的肩膀跟对方耳语。
“那我该怎么做?”顾司琛侧头询问。
“嗯…你就算不帮他出气,也该安慰安慰呀,给个拥抱什么的…”阮宴思索了一下,一脸认真道。
顾司琛看着阮宴的眼睛,沉默了一秒,似乎还真的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阮宴的话。
“宴宴,人跟人是不一样的,这样安慰你可以,安慰棉辞,不行。”
顾司琛说着抬手在阮宴发顶揉了一下,眼底都含着温柔。
宴会上除了想在生意上想跟顾司琛结交的人之外,自然也不乏想要攀附关系,进入豪门的,毕竟平日里这样近距离接触顾司琛的机会并没有多少。
“顾总,这是小女紫宁,紫宁,这是顾总,快来打个招呼。”
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过来跟顾司琛打招呼,顺势拉着旁边的女儿给顾司琛介绍。
中年男人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依附顾氏才将生意做大,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跟顾司琛攀上关系。
而被叫做紫宁的女孩似乎也很喜欢顾司琛,抬头看了一眼顾司琛,然后娇羞的红着脸开口:“顾总好。”
女孩儿的声音低低浅浅,带着几分娇媚和羞涩。
阮宴看着对方一直盯着顾司琛瞧,不自觉地皱了眉,心中警铃大作,暗戳戳的往顾司琛身边凑了凑。
“紫宁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第一次来参加宴会,还望顾总多多照顾。”中年男人见顾司琛不开口,便又开口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