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对他那什么的,那便麻烦了。
他是从,还是不从?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思考不出答案,蒋泽枫果断的把责任推给了系统。
这系统身上肯定有什么奇怪的buff。
昨日的那野猪,今早就被端上了桌,早饭蒋泽枫都多吃了半碗饭。
由于伤的缘由,蒋泽枫在家歇了两日,每日早晚,顾引舟定点为他伤处上药,头两天伤处最疼,每次上药,蒋泽枫都忍不住直哼哼。
男人掌心宽厚温暖,茧子有些糙,时常替他上完药,他那伤处周围便已经红了一片,他背对着顾引舟,不知每次顾引舟垂眸看着那处的眼神都格外的晦暗不明。
而他上完药,就轮到了他给顾引舟上药,顾引舟每次都僵硬着身体,似不晓得怎么动弹。
“哥,你身材真好,真漂亮。”蒋泽枫在他身旁说。
顾引舟并不是虎背熊腰的壮士,而是肌肉紧实的一类。
他鼻子高挺,嘴唇薄薄的,身子修长,如松竹般坚挺,若是穿一身好看精致些的衣裳,搭上那张深邃的面庞,定是比现在更突出他身上的冷冽气场。
“你是我见过最有男子气概的人。”
蒋泽枫统共也没见过几个人。
他那张脸生的美如冠玉,风流倜傥,说这些话,也不叫人觉得冒犯下流。
夜里安静,他清朗的嗓音有些沙哑,听着便蒙了一层暧昧的纱。
顾引舟:“上药便上药,话那么多作甚?”
蒋泽枫的指尖是热的,存在感强烈。
“我想说。”
“……”
“大丈夫顶天立地。”蒋泽枫突然正经道,“哥,日后你定要好好做人。”
顾引舟:“……”
上完了药,蒋泽枫披上衣裳,道要出去一趟。
“去哪?”
“转转。”
“这么晚了”顾引舟看了眼窗外天色。
夜色浓稠,窗外虫鸣声忽高忽低,蛙声不止,最为炎热的一段时间就快要过去了。
昨夜蒋泽枫也出去转了转,转到了后半夜才回来。
“天太热,睡不着。”蒋泽枫说,“哥你先睡,我转一圈就回来。”
门吱呀一声合上,顾引舟抿了抿唇,沉默良久,如被新婚丈夫负心郎抛下的可怜妻子,有几分凄凉。
蒋泽枫没去哪儿转,就在那陈姑娘家附近转悠,剧情里出事的便是这陈姑娘,小傻子信了别人的说辞,误以为陈姑娘出事是顾引舟干的,便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夏日蚊虫多,屋外比屋里头更多,他啪的一下拍死了手背上的一只蚊子。
“蒋二?!”出来锁门的陈谦虎看到门口飘过的身影探头出来,“你大半夜不睡觉,出来瞎转悠什么?”
“你管我。”蒋泽枫揣着手。
陈谦虎打量了他几眼,鬼鬼祟祟的回头往屋里看了眼,出来带上门,不计前嫌的勾着他肩膀到了一边,“你有没有银子?”
“没有。”
“唉!”陈谦虎跳了一下脚,“还是不是兄弟了?”
“我有兄弟,我大壮哥。”
“你哥你哥,你怎么就知道你哥,你从前不是最讨厌他的吗?”陈谦虎狐疑的看着他,后退两步,“你真是蒋二?”
蒋泽枫眉心一跳,“我当然是。”
“那你怎的突然对你哥那么好了?满嘴惦记。”
“我哥不会害我,你会。”
“我怎么害你了!”陈谦虎不服气。
蒋泽枫:“你带我进赌坊,害我输了银子。”
“你这话怎么说的,赌场上有输有赢不是?”陈谦虎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话,压低嗓音道,“而且,你哥绝不是什么好人!”
“此话怎讲?”
“他杀过人。”陈谦虎神秘兮兮的说。
“你看到过?”
“他那身上的那股子气息,绝对是手上沾过人命的,你别不信我。”
“我不信。”
陈谦虎:“……”
“借我点银子,过两日还你。”
“没有。”蒋泽枫不和他废话,转头就走。
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好一会儿,陈谦虎才打消了借钱的主意,蔫儿吧唧的唉声叹气。
蒋泽枫回到家中,已是三更天,他摸黑进了屋,脱了外衣,躺上床,身旁顾引舟翻了个身,他便知道他没睡。
“哥。”
“为何才回?”
“嘶……”蒋泽枫挠着手,“这儿蚊子真多,我手上都是包了。”
听着他挠手的动静便不小,顾引舟正要起身,床上蒋泽枫背过了身,“哥,你帮我挠挠背成吗?我挠不到。”
“哪儿?”
“你伸进去。”
顾引舟喉结耸动。
“再上一点。”蒋泽枫指挥。
“这儿?”
“右边些、左边、左边对,就是那儿。”
顾引舟挠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