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前男友找上门了_作者:种树的喵(12)

  “不光如此,我还听到那风水先生说什么,要人祭,我艹这什么年代了,你说是不是傻哔——”这宁星磊压低了声音,有些厌恶道。

  张二岭的惨死让泗水村村民心头起了一层厚厚的阴霾,捐钱建庙,大肆操办祭典都还能接受,就当花钱买个心安。然而人祭是什么,那可是不只是迷信了,是违法犯罪!

  村里虽然很多人都有点小迷信,但是涉及到这种事情却不糊涂。

  “反正这次为了平息山神的怒火,搞得挺复杂,等你好了咱也去凑热闹。”骂了几句,宁星磊又嘻嘻哈哈道。

  临近中午,气温上升,春困上涌,两人都眯着眼睛昏昏欲睡。阳光照在眼皮上,眼前一片暖色亮红。

  身边的宁星磊打起了呼噜,宁星阮轻笑,起身要进屋去拿毯子,忽然听到一阵凄凄惨惨的哭声。

  呜呜咽咽的声音,嘶哑苦涩,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就隔着一道墙在门外。

  宁星阮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起身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吱呀一声,木门推开,哭声戛然而止。

  他左右看了看,门外没有人。

  关上门,幽幽的呜咽声却又响了起来。

  宁星阮身子僵住,欲哭无泪,他壮着胆子再次打开院门,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突兀地出现在门槛前。

  趴在地上的人衣物破碎,拖曳在地上,头发杂乱且长,严严实实遮住了面孔,他声音嘶哑苍老,听起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破布下,一双满是枯皮的手伸出来,抓住了门槛,朝着宁星阮抓了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老人哭声越发哀凄。

  宁星阮满头雾水,但仍然赶紧弯腰想把人给扶起来,也许这是村里哪家上了年纪不记事的老人跑出来了。

  “对……不……起……”

  老人的手抓在了宁星阮的小臂上,枯枝一样的手只剩皮包骨,看起来十分渗人,他攀着宁星阮的手臂,嘴里仍旧急切地念叨着对不起三个字,仿佛得不到宁星阮的原谅马上就要死一样。

  “好好好行了,没关系,您先起来好吗?”宁星阮无奈下胡乱应了一声。

  老人哭声顿住,宁星阮刚松了口气,紧接着怪异的咯咯声却又从老人嘴里传出来。

  他在笑,笑得凄厉刺耳,宁星阮心中一惊,迅速甩开了他的手。

  头顶太阳依旧灿烈,宁星阮却仿佛身处冰窟

  这是在做梦吧,宁星阮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就算真的有……不是怕太阳吗,现在明明是中午。

  果然又是在做梦。

  他手指死死抓着门板,粉白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失了血色。

  黑影顺着墙角爬走,不等宁星阮松口气,他又慢慢爬了过来,缓缓拿出了一团东西递向宁星阮,粉的红的白的,是一束花,野花束成一团,被举到了宁星阮面前。

  他鼻尖闻到了一股味道,是花香,还混杂着焚香。

  宁星阮没接,黑影便一动不动。

  然后他似乎很困惑,便慢慢抬起了头。

  宁星阮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一阵疾风刮来,花团顿时被吹得飞上了天,撒得满天都是。

  风里带着那股奇怪的香味,浓郁的让宁星阮头晕目眩。

  宁星阮感觉到耳边有声音,紧接着肩膀被晃了晃。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宁星磊担忧的脸。

  “星阮哥,你进屋去睡啊。”

  宁星阮揉揉眼睛,才察觉自己是在院子里睡着了。

  门外响起几声狗叫,宁星磊出去打开门,一条大黑狗吐着舌头蹲在门槛前,见人出来夹着尾巴一溜烟儿跑了。

  宁星磊弯腰捡了个东西,兴冲冲跑过来递给宁星阮。

  “谁这么有心啊,跑哪儿搞来这么多花,哥,你看你,长得太好看容易招蜂引蝶啊。”

  宁星阮看着他手里的花笑意僵在了脸上,粉的红的白的,煞是好看。

第6章

  井水泵压下去,清冽的井水喷洒出来,溅湿了一片青石板砖。宁星阮甩了甩冲洗干净的青菜,示意宁星磊放开手。

  院子里石桌上摆着一只玻璃瓶,插着从门口捡来的花束。

  看见宁星磊捧着花进来时宁星阮是有些懵的,甚至觉得自己大概做的是梦中梦,不然这花怎么会出现在门口。

  事情离奇得让他难以理解,做噩梦是因为心理压力大,是刚回村还没适应已经陌生的环境,但是梦境延伸到现实,这不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最后还是宁星磊安慰他,肯定是半梦半醒间透过门缝看见了黑狗,睡着后又听见黑狗叫才会梦见穿黑衣服的老头在门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