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盯着刁吉的手表。
脚步声越来越大,刁吉不想他们有过多的接触,立刻将手表解下,“行了吧?”
“你这件衣服是名牌货吧,能顶我捡两年的瓶子了。”
刁吉气的咬牙:“我就穿了一件衣服,不能脱下来给你!”
“我知道,我就随便说说罢了,怎么你想脱衣服吗?”
“你想脱衣服你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脱衣服呢,你说了你想脱衣服,我就会知道你想脱衣服啊。”
“够了,你滚!”
萧靖摇摇头,眼神坚定:“不行,我的瓶子撒在地上了,我曾发誓,要为了环保事业,贡献我的一生,又怎么能明知故犯呢?”
刁吉深吸一口气,从门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给你捡。”
萧靖顿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好弟弟呀,多亏了你,我又讹了一笔钱。”
说完,就将手中的编织袋塞给了他。
刁吉气得脸色铁青,讹了一笔钱?亏他说的出口。
哼,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下一刻,江元化走了过来,“你怎么……”
话未说完,萧靖拔腿就跑,好似被猛虎野兽追赶着,都不带回头的。
一转眼,就跑出了好远。
江元化愣住了,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莫非他接受不了了?
也是,三人在路上相遇,他也始料未及。少年见他和刁吉出双入对,心里很难受吧。
刚才,他好像擦了擦眼角,是哭了吗?是连见一眼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江元化直愣愣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怏怏不乐的。
刁吉松了口气,还好让他走了;
忍下怒火,刁吉牵着他的大手,笑着说:“元化,你看什么呢?”
美人娇俏撒娇,赏心悦目之极。
江元化收回视线,不着痕迹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刁吉脸色一僵,叹气说:“我许久不见哥哥,心里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是……”
“可是什么?”
刁吉咬了咬下唇,双眸含泪:“哥哥好像不想看到我,还说了一些,一些……”
他话中的未尽之意,男人自然是明白的。
刁吉性子和善,从不与人红脸,能让他这般难受的,想必是听了一些难听话吧。
他与少年之间的恩怨是非,与刁吉何关呢,为何要牵扯到他的头上?
这一刻,江元化冷了脸色,反手握住他的小手,安抚说:“没事,我在你身边呢。”
刁吉感动得泪水盈盈,轻轻依偎在他的肩头,柔柔说:“元化,你真好。”
“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们错过多年,一朝重逢,可不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而心生嫌隙了。
江元化怀着满腔热情,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里,爱之怜之。
另一边,萧靖在离开后,开心的飞起,正想去饱餐一顿,摸了摸口袋,愣住了。
“系统,我的钱呢?我那么多的钱去哪了?”
系统笑了笑,“那些钱,本就不属于你,被老天收回去了吧。”
“你说什么鬼话,丢了就说丢了。”
“好吧,丢了。”
萧靖不解,目瞪口呆问:“所以,你刚才看到我丢钱,为什么不告诉我?”
系统叹气,无奈说:“说了也没用,你早晚都会以各种理由丢钱的。”
说到底,主角受是天道的宠儿,走爽文路线,岂容被打脸。
“你走路没扑街,没摔个狗吃屎,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萧靖看着手中的一张纸钞,苦笑连连。大餐吃不了了,吃干面包吧。
无奈下,萧靖买了一袋子干面包,足以吃三天了。
蹲在路边,他开始狼吞虎咽,因吃的太急,卡住了喉咙,想喝口水却忘记了买水。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吗?
忽然,一巴掌猛地拍在他的后背。
萧靖吓了一跳,呛的连连咳嗽。
“喂,你怎么在这里?”
“咳咳咳……”萧靖止不住的咳嗽,眼角渗出泪水,可怜极了。
眼角一瞥,是方远三人,这是哪门子的孽缘啊。
方远就算了,红毛这人可是出了名的脸皮厚,万一贪图自己的面包,该怎么办?
萧靖慌不择乱地将一袋子干面包都藏在怀里,背过他们,摇头说:“没什么,我就坐坐。”
红毛不信,拽过他的手臂,失望说:“啊……我还以为你藏了什么,原来是干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