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_作者:哟儿(250)

  江元化斜了他一眼,冷笑道:“最好如此,否则……”

  刁年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一再保证,定会有眼力劲儿,不干糊涂事。

  进入别墅后,刁年才呼出一口浊气,心仍怦怦直跳。

  好险好险,江总的气势越来越可怕,他差点就说错话,倒大霉了。

  看了一圈,刁年皱眉问:“人呢?”

  一煮饭阿姨说:“去找刁少爷了。”

  两人狐疑,他是冲着刁吉来的?

  另一边,萧靖站在刁吉的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心里有些怪异。

  他们一别没多久,却已过去一年。

  这一年里,刁吉怕是过得不太如意,一张小脸瘦得凹陷,凸出高高的颧骨,眼底下泛着淤青,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毫无精气神。

  可他的底子摆在那里,虽瘦骨嶙峋,仍美得很,由内而外透着病态的美感。

  一只白皙的手臂裸露在外,伤痕交错,似是遭到了非人的对待。

  听说,有些人有特殊的癖好,难不成,刁吉的金主也是……

  书中的主角受混成了这惨样,有些微妙啊。

  刁吉微微睁眼,有气无力说:“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来看我笑话的?”

  得,看这说话的风格,还是熟悉的那个人啊。

  走到床边,萧靖轻声问:“你怎么了?”

  “嗤,还能怎么,不舒服呗。”刁吉慢吞吞地坐起身,不时扯到伤口,疼得直抽气。

  一时间,两个曾经的宿敌相看无言。

  很难想象,他们能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没有吵闹、没有嘲讽,却也不热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萧靖腹诽,他这样子,像想不开吗?

  随即,看了看他泛着鞭痕的手臂,又觉得有可能。

  刁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苦笑说:“被打,很痛呢。”

  想了想,萧靖疑惑问:“你和江元化……”

  “是怎么回事?”

  刁吉一顿,瞪大泛着红血丝的眼眸,神似癫狂:“他疯了。”

  萧靖:“……”又是这一句话,怎么人人都说他疯了?

  见他不信,刁吉情绪激动,大吼:“他疯了,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就是疯了!”

  萧靖不禁后退一步,只觉得,他更像疯子。

  刁吉攥紧拳头,发泄一通后,心底的压抑稍稍缓解了些,喘气说:“你不信?呵,呵呵……”

  “所以,他到底做了什么?”

  刁吉一顿,似想到了极其可怕的一幕,满眼恐慌,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他……他时不时把我抓过去,绑在实验里……”

  说到这里,刁吉闭起双眸,小脸一片惨白,胸膛起伏不定,情绪几近崩溃。

  这一年来,江元化始终不愿接受萧靖昏迷不醒一事,一边让人研究T病毒,一边起了更疯狂的想法。

  他——

  打定主意,倘若萧靖真死了,就将他的大脑移植到刁吉的头颅中,妄想他的意识能延续。

  为了那一天,一批顶尖医学专家竭力专研,不时以刁吉做实验。

  在实验室中的日日夜夜,唯有头顶的白炽灯与之相伴,耳边是机器的嘀嘀声。

  实验室里,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更没有时钟,他常常精神恍惚,无聊时,数秒度日。

  虽身体没有遭到折磨,可精神在极度压抑中,几近崩溃。

  在漫长的孤独中,他情绪紧绷,场常难以入眠,就算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

  多少次,刁吉哭声哀求,却连江元化的面都见不到。

  偏偏,江元化不想要他的命,每做完一次实验,就会让他回去,过一段时间,又抓过去。

  算一算,距离下一次被带走,只有几天了。

  与其遭到非人的折磨,不如死了。

  今晚,刁吉想着一死百了的,他却来了。

  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难不成真有感应?

  不,不可能的。

  他们比仇人更像仇人,萧靖见他落魄,心里很开心吧?

  然而,事到如今,他早就怕了,生不起一丁点的坏心眼。

  一年来,刁吉在无尽的绝望中,感到恐慌,他不止一次在想,早知如此,就不该处处欺侮他、命人绑架他,也不觊觎他的肾脏。

  早知道……

  可惜,没有早知道,他干的坏事,天理难容,一旦爆出,也难逃千夫所指。

  一时间,前尘往事,像一根刺,狠狠扎在刁吉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