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递矿泉水的手猛的一紧。
重阳拽了拽，没拽动, 好奇的仰头。
“我问的是功德。”南荣沉着脸加重了功德二字。
“哦, 我还以为你问我你姐如何呢。”重阳刚才看拍戏看的入神, 没有听见功德两个字。
南荣只觉得额头一抽一抽的疼：“我姐不会喜欢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跟你讲，我这人可是很招女人喜欢的。”但凡是他逛过的青楼, 楼里姑娘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我姐怕鬼。”南荣摆出事实，“所以, 她不会喜欢一个抓鬼的天师的。”
“我不告诉她不就得了。”他也没有逢人就介绍自己职业的习惯, 再说, 他也不是只会抓鬼, 他还会医术呢。
“我已经告诉她了。”他撒谎了，他没有告诉她姐，但是他不介意立刻就去说。
“啧，一个大男人嘴怎么这么碎。”
“……”南清冷高雅，被尊为玄门青年一代第一人荣，被人说嘴碎了。
“松手啊。”
感觉到手里传来的力度，南荣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抓着矿泉水瓶没松手。
南荣啊了一声，赶忙松开手。
春日的天气很极端，出太阳的时候热的跟夏天一样，一下雨吧又冷回了冬天。今天是多云转晴的天气，下午的时候躲在云后多时的太阳终于走了出来，阳光一照，地面温度仿佛瞬间提升了十度不止。
重阳在外面看了半下午拍戏，又热又渴，拧开瓶盖一口气灌了半瓶水下去，润了润嗓子才道：“你姐身上的功德虽然质感不高，但确实很丰厚。”
在天师的眼中，功德之力是一层金色的光，质感越高的功德之力，金色越浓郁，反之则越淡。此时的南桑，在重阳的眼中周身都包裹着一层淡黄色的光晕，像是清晨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却又被窗帘稀释过的光。
“她有六千万粉丝。”南荣道。
“有六千万人喜欢她？”重阳咋舌，他已经知道粉丝是明星的追捧者了。六千万粉丝，如此庞大的数字，怪不得光凭些微喜爱的力量，就能积攒出功德之光来。
“是的，所以你是六千万分之一。”南荣提醒。
“什么？”重阳没学过分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南荣心虚的移开眼，飞快的转移话题，“以我姐为参考，小重明需要多少粉丝，才可以压制住鬼气。”
“一千万吧。”重阳估摸了一下。
“这么多？”南荣皱眉。
哪怕是南桑，出道的第一部 电影就拿了最佳女主角，那个时候也不过才几百万粉丝而已。
“小顾。”南荣扭头喊站在一旁等着南桑拍戏的小顾。
“南荣先生。”小顾见南荣喊她，三两步就跑了过来。
“我想跟你打听点事情。”南荣冲小顾笑了笑。
“可以呀~”小顾被南荣的笑晃的晕乎乎的，声音也不自觉的绵软了下来，不复往常的干练助理形象。
好美啊，比桑桑姐笑起来还迷人，还有气质。
“你知道一般要多久，明星的粉丝才可以积累到一千万吗？”如果时间太长，他或许要帮重阳想想别的办法了。
“一千万粉丝？”
“对，就是微博里的那种。”
“你是指假粉还是真粉？”小顾问。
“这个还分假粉和真粉？”南荣虽然有个当明星的姐姐，但是他对于娱乐圈的了解也仅限于自己姐姐是明星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当然了，你不会以为桑桑姐微博里那六千万粉丝都是真粉吧，里面起码有一千万是公司陆续花钱买的。”
“这……这么多假粉？”
“是啊，除了假粉之外，还有僵尸粉，真正活跃的大概一半不到吧。”小顾估算道。
南荣大受震惊，原来他姐粉丝水分这么大的吗？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他姐真正活跃的粉丝一半都不到，那小重明其实有个五百万粉丝就够了，或许还能更少。
南荣转头看重阳，重阳也正看着他，两人眼中闪烁着只有两人知道的默契光芒。
啊啊啊，这个对视，小顾助理激动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襟。
又过了半个小时，南桑今天的戏份终于结束了。拍完戏的南桑一改戏中凄婉哀伤的模样，正撩着裙摆瘫在躺椅里：“这什么鬼天气，上午冻的老娘想穿羽绒服，下午又热的老娘差点中暑。”
一旁的小顾连忙把水递过去安慰：“等一会儿太阳下山就好了。”
“也是。”南桑喝了口水，转头对南荣道，“等天黑了就是小重明的戏了，小重明的戏份顺利的话在这里拍两天就行，剩下的可以回摄影棚里拍。你是留在这里等他们拍完，还是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