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节目组真是脸都不要了,黑红也是红是吧,这种流量都赚,low爆了好嘛。】
【安饶挺好的呀,我还挺期待的。】
【楼上+1,黑粉说他画画代笔,人家出来啪啪打脸,黑粉说他破字也敢往外送,书协理事长教做人,这还不够还要跳,恕我直言,林景溪又是个什么玩意,唱歌跟小鸡叫一样,演戏跟死了爹一样,他能上这个节目我才怀疑是不是带资进组。】
两边粉丝火速摇人前来掐架,节目组微博底下不过短短半天便彻底沦陷。
节目组制作人看着跟战场一样的评论区,一个脑袋三个大:
“现在这些小爱豆的粉丝太能撕了,要不把安饶换掉?不然我怕影响收视率。”
导演抱臂看着这场腥风血雨之战,嘴角抹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学会换个角度思考问题,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谁管你是黑红还是真红,有话题度才有流量,你就安心找个麻袋等着接钱吧。”
安饶记得,按照原文剧情,楚观南从利比亚沙漠取景回来一周后会再飞国外拍戏,本来他今天就该走了,安饶还美美想着今晚能独占大床,不用再忍受沙发之苦,但……
楚观南像个人一样安静倚在床头看剧本是怎么回事?
安饶在门口晃了半天,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不走。
一抬头,楚观南好像被他晃悠烦了,正拧眉冷冷看着他。
“有事?”
“没,就是,老公你不是接了新戏要飞英国么,我记得是今天走的呀,还是日子推迟了?”
楚观南收回视线,不经意间望到对面墙上那幅粉色玫瑰,眼底沉了沉,低声道:
“没接,不去了。”
这怎么和原文写得不一样。
楚观南可是凭借这部电影拿了奥斯不卡影帝,成了唯一一个拿到奥斯不卡的华人影帝,他怎么舍得放弃。
安饶「哦」了声,抱着枕头打算再去沙发将就几晚。
“又睡沙发?”楚观南叫住他。
他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睡,但又不能实话实说,扯了个借口,小表情委屈的我见犹怜:
“因为老公你嫌弃我,不想和我一起睡啊……”
楚观南沉默许久,放下剧本,身体往床边移动几分,空出很大位置:“睡床吧。”
这根本不是空间大小的问题好不,对方是刚认识没几天的陌生人就罢了,还裸睡……
生怕引起楚观南的怀疑,安饶慢条斯理上了床,用薄毯比划下距离,找到最中心的位置后把毯子横在二人中间堆了一堵矮墙,慢慢躺下,身体尽量往床边移。
两米宽的大床中间神奇地空出了楚河汉界,一将一帅隔河相望。
安饶闭着眼睛,但没什么睡意,旁边人身上的香气和平稳的呼吸声都阒寂的黑夜中格外清晰。
“听说你接了综艺。”黑暗中,楚观南问了一句。
安饶神经一跳,又往床边移了移,几乎半截身子悬空,轻声道:“嗯,很火的那个。”
“多和名气大的交流,他们镜头多,你能博得更高出镜率。”
安饶睁开眼。
他这是在教自己做事?还是说,算是无足轻重的关心亦或是随便那么一提。
他故意卖乖:“我老公名气是最大的,可你又不参加,和谁交流都一样。”
楚观南沉默许久,拉上被子盖好:“睡了。”
折腾了一天,纵使旁边躺着个无敌大反派,但安饶这会儿是真的困了,他眨眨眼,身体尽最大可能移动到床沿,半躺半悬空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只是醒来的时候,安饶觉得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张冷峻似冰玉的脸放大了几倍后赫然出现在眼前。
现在的情况是:他,以侧卧的姿势趴在楚观南怀里。
楚观南,一只手枕在脑袋下,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上身赤裸,睡得正熟。
而昨晚特意挡在中间的毯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踢下了床底。
安饶睁大眼睛,瞳孔骤然扩张。
他冷静下情绪,悄悄抽出身,即便已经刻意放轻动作,但还是吵醒了楚观南。
楚观南半眯着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似乎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安饶尴尬笑笑。
不对啊,尴尬什么,他现在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膈应楚观南,好尽早拿到那张他期盼已久的离婚协议。
楚观南抬手揉了揉眉心,坐起身,随手捞过一旁的睡袍披在身上,手指慵懒地在腰间打了个松散的结,领口敞开,练到极致恰到好处的肌肉块块分明,随着呼吸的动作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