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夫郎之后_作者:一春(480)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急匆匆地往外面走去,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官帽都戴反了的县令老爷往里走,她连忙行礼:“老”

“院子里所有人都抓起来!”县令脸色苍白,又隐隐泛着一点青色,他在心头默念,此事最好与自己的爱妾没有任何关系,全是那些刁奴自作主张。

否则……

正给他行礼的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直到被压抑反剪着双手压在地上,才回过神来:“老爷,老爷这是何故啊,奴婢并未做过错事。”

陈姨娘得宠,连带着她院子里的丫鬟下人胆子都要大些,并不如何惧怕县令,县令大人在他们姨娘面前乖得像条狗一样,时不时地还要被陈姨娘甩脸子,却都是县令哄回去。

县令望着她:“你们最好没有做错事。”

院子里其他丫鬟下人全被抓出来了,跟丫鬟一样反剪着双手压跪在地上。

听到外边动静的陈姨娘走出来,看到被抓起来的丫鬟和下人,娇嗔地看着县令:“老爷这是做什么,来我这里喊打喊杀的!”

县令死死地看着她。

陈姨娘被他这样看着,心里头动了一下,想着莫非是红婆子那边得手了,发现人不在了的老爷来找自己兴师问罪?

陈姨娘心里头隐秘地高兴,好啊,真好啊,反正人不在了,等红婆子回来自己把红婆子料理了,就算怀疑到自己身上,老爷也顶多气自己一天。

这样的事儿以前又不少,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脸上佯装着被下了面子的不快,走到县令跟前,县令突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林夫郎被人袭击一事,你在里头做了多少?”

“咳咳……”陈姨娘被他掐得生疼,用力掰他的手,但是这时她才发现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嬉皮笑脸不正经的县令力气竟然这么大,任凭她怎么掰都掰不开。

她望着县令:“妾身……妾身不知道老爷在说什么,那林夫郎被人绑了去关妾身什么事,妾身一个深宅妇人知道什么?!”

说着说着,她又和以前一样故技重施,端着做派让县令来哄自己。

县令心里的那一分侥幸被戳破了,他掐着陈姨娘的手几乎要陷进去:“我没有跟你说过林夫郎是被绑走了,你是从何处知晓的?”

陈姨娘身体一顿:“……”

县令几乎在咆哮:“你可知林夫郎是知州大人的叔叔,知州大人现在就在县衙!”

“蠢妇!”

“愚不可及!”

“本官怎么会喜爱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

从前有多喜爱这个表妹,县令此刻就有多恨,手一挥把陈姨娘掼到地上。

而陈姨娘看着他如此暴怒,恨不得把自己掐死的样子,捂着自己被掐疼的下巴:“他是什么知州大人的叔叔,分明就是老爷你拿来骗我的理由,我”

突然,陈姨娘看到一个身量很高,穿一身青色长袍,腰束丝绦的少年走进来,这少年生了一副寡情淡漠的样貌,虽然俊气,但叫人不敢接近。

县令和衙役们发现了顾凛,纷纷转身跪地行礼:“参见大人。”

顾凛颔首让他们起身,走到还跌倒在地的陈姨娘面前,直直地望着他。

被他比大多数人黑的眼睛望着,陈姨娘遍体生寒,她听到了,自己的天,自己的依仗叫这个少年大人,她突然醒悟自己想错了事。

住在那间院子里的林夫郎真的是知州大人的叔叔,不是自己以为的老爷弄进来的小妾,她突然跪着爬到县令的脚那儿,抱住县令的腿:“老爷,此事不关妾身的事啊,是一个叫红婆子的,说自己是林夫郎身边近身伺候的人,混进来做的事,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顾凛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放到那个被带到这里的还没死的匪徒,“可否问出东西。”

被陈姨娘抱着腿的县令道:“还……还没有,下官带着人直奔此处,未来得及问。”

顾凛看了他一眼,直把县令看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走向被衙役拖着两边手臂的匪徒,抽出衙役腰间佩的大片子刀,抵在匪徒的眉心:“本官问,你答,不要妄图自尽,你的动作没有我的刀快。”

被他一脚踹在肚子上,吐了许多血的匪徒望着他,有气无力地道:“反正我活不了了……为什么要把我知道的告诉你……”都是要死的,匪徒不甘心地想恶心顾凛。

顾凛手里的刀没入他的眉心,尖锐的刀尖将皮与肉分离……

“拖出去处理了。”顾凛甩去刀上的腌物,将刀送回衙役腰间的刀鞘内。

目睹了刚才他所为的县令、衙役、以及被衙役按在地上的院子里的下人和丫鬟,全都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他们害怕自己跟那个匪徒的下场一样,什么都吐露干净了才咽下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