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乞丐双眼放光,急匆匆地跑去问话了,而景孤寒则是循着这座破庙,跟着一起排查,这里的城镇也封锁了,那群人怎么出去,他们或许还在城中,那么只要打探这几天来此地的外来人,总能顺藤摸瓜。
钟延玉浑身发软地倒在马车上面,眼皮重得撑不起来,这三日他连着被灌下迷药,想要口吐出一个字都难,可他的孩子呢……
勾崽。
江心月这几天憋了气,猛地踹了他一脚,“钟延玉,你真是够能的,景孤寒都查到这来了!”
她尽情地发泄心中的不满,很快钟延玉便是浑身青紫,连额角都带上了血痕,还是密探看不下去了,拉住了她,“别只顾着教训他了,现在该想想我们怎么出这城池,若是不及早出去,等到那些官兵搜查到我们这里,恐怕真要葬身此处了!”
“钟延玉还有用处,等抓他还有那个小东西回到匈奴,景孤寒还不得对匈奴畏手畏脚,说不定还得割地求和,传闻他不是极爱这个皇后吗?”
密探的眼眸沉了沉,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钟延玉,不耐烦地让另一个密探给他看伤,江心月真是惹麻烦,有何仇恨等回到匈奴再报复不迟吗?
江心月恨恨地看了眼钟延玉,咬着牙说道:“等摆脱危险后,我非得把他的双手双脚割下来送给景孤寒好好瞧瞧!”
密探不赞成地皱起眉头,“这种事情该由匈奴汗王处置,不是你一个低微探子能够决定的。”
这新月儿还真以为自己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女儿了?若景孤寒真的在意钟延玉,他们还需要钟延玉作为质子去平衡匈奴和大颂的关系,制衡景孤寒的势力扩.张。
江心月闻言,眸中闪过浓烈的恨意。
女人捏紧了手指,她自然知道匈奴汗王的打算,怕是她回到匈奴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成为任人宰割的对象。
所以,她怎么会让钟延玉活着去到匈奴呢?
钟延玉他就不该活这么久!
满心的妒恨化作熊熊的怒火,只有钟延玉的死亡才能平息这场恨意,江心月是不会让钟延玉活着到匈奴的。
想要成为匈奴的质子好吃好喝的受人供着?钟延玉他根本不配!
“不好了!景孤寒的人已经开始搜查这一带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出去采买东西的女人匆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闻言,屋子里一干人等立即警觉起来,匆忙整理行李,拉上钟延玉,手里提着个小孩子,快速离开了这里。
勾崽最近几天也是被灌了迷汤,虽然会有人拿羊奶偶尔喂他,但多数时候都是迷迷瞪瞪的,睁不开眼睛,这三天他肉嘟嘟的脸蛋都显得没有光泽了。
钟延玉昏了过去,被几人绑在板车上堵住嘴巴,覆盖上稻草,剩下的那十几个密探分散开来,或装作行人,或充作来往的货商,而拉着板车的密探则是乔装打扮成拉货物的走卒。
几个人最后先后来到了个偏远的地方,租下个院落。
钟延玉神智尽散,拼命睁开双眼,目光落到床侧的小孩子身上,见他无太大异常,这才昏了过去。
房门外,夜幕虽然降临,但密探却满身警惕。
“现在景孤寒已经追到这里了,我们不可坐以待毙,必须尽快离开此地,甩掉他们的追踪。”江心月抿了抿唇,目光落在旁侧的汗珠儿身上,瞬间有了主意。
密探首领皱起眉头,让人将汗珠儿带下去,随后他看向江心月,眼眸沉了沉,“你有什么好办法?”
江心月既然知道皇宫的密道,说不定也有其他锦囊妙计呢。
“这得看大人怎么选了?”江心月幽幽地说了一句。
翌日清晨,一行人早早出发去了城门。
汗珠儿颇有些惴惴不安,问向旁侧的密探,“我们不用再乔装打扮一番吗?这脏兮兮的妆容一点都遮不住我的脸面,要不要围上一层纱丽?”
她可不像是这群平平无奇的密探,只穿身乞丐衣物,脸上涂了点浅浅的灰就能够掩盖艳丽的样貌,她的皮肤也很白,这样去城门检测的时候,岂不是很容易被认出来?!
他们还走的出去吗?
“汗珠儿小姐别担心,待会儿您跟紧在我们身后,我们定会护您周全。”旁侧的几个密探垂下来眼帘,神情却格外冰冷,汗珠儿没有看到。
一行人装作是运输货物的走卒,汗珠儿则作为看管货物的人,几乎是他们一出现城墙的守卫队长便变了脸色,暗中使了个手势给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