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样要弄一个,等他去铺子里摸鱼做,现在就先将就着。
叶存山这就很满意了,“也就这阵子背背,纸板就很好。”
云程看起来已经不管铺子里的事,但连环画那边盯得紧,其实没得闲。
生辰年年有,不必太费心。
云程夸他一句善解人意,就起来活动筋骨。
天边晚霞浓,又是一天过去。
存银今天回家稍微晚了些,进屋就在后悔没跟出去瞧热闹。
“我听说了好几个版本,他们都说不出原汁原味的文戏!”
文戏是指在话本铺子门口,柳文柏他们跟那书生对峙剧情人设的东西,因一来一回吵得很快,所以听起来很精彩。
云程对他招手,“想看吗?”
存银点头如捣蒜。
云程就回屋给他拿了稿子出来,“他们几个都照着背的,你看这个就够了,脑补一下你大哥跟人吵架的语气就行。”
叶存山:“……我没那样。”
存银:“好!”
答应后,他懵了下,“啊,那个是演的啊?”
他今天还真亲实感的生气了!
有这效果,这场戏就排演值了。
晚饭前,一起收拾东西。
云程把游记放回书架时,没去藏《负心状元郎》。
等晚上叶存山去冲澡的时候,他就把里面稿子全部替换成了白纸,稿子又夹进他记录工作备忘录的本子里。
他想着,怎么都要等火葬场烧完以后,再给叶存山看吧?
叶存山想不到枕边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藏小秘密。
而那小秘密他还翻看过,就差一页之隔,就能发现那位书生是个黑皮。
进屋来,他跟云程说:“我有好些同窗最近都心浮气躁,约着模拟考的人慢慢变少了,我怕他们在谢家闹性子,提议说现在天气太热,先停一停模拟考,大家休沐日时,也都放松点,别崩太紧。”
想去谢家借用考棚的,还是能去。
数月下来,都已经熟悉了。
只是人少,组织起来就是叶存山平时在自家考棚的作用,在考棚做功课作文章。
看看陆举人会不会给他们批改,或者谢晏清那边有没新题目共享。
这想法说出去,大半同窗都松了口气,都是因为身边人全在努力,所以不好意思不去,其实已经累得不行了。
叶存山也正好从模拟考里退出。
“我能在自家考棚待着,天热,不想两头跑。”
云程觉得挺好。
这样休沐日,他们白天能见见,不像之前,一去考试见不到人影,跟全月无休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各位读者老爷晚安!
明天见呀!
么么哒!
第210章 乡试
晚上没闲聊到很晚,收拾收拾就睡觉。
次日,叶存山背着新书包出门,比平时略早一点,往杜知春家的方向去,一看就时为了炫耀的。
存银躲后面笑他,又觉得这样挺好的。
吃过饭,云程跟存银一块儿出门。
他打算去裁缝铺子扯点布,买点彩色绣线带到铺子里摸鱼。
存银也要添置点布料,他最近娃衣做得多,布料跟线都要没有了。
云程问他还买不买金丝银线,存银不要了,“难缝得很,而且府城的财主没我想的多,有钱的人家不敢买,敢买的没那么多银子,我在铺子里观察了好一阵,也听安掌柜跟我说了些娃衣行情,怕这娃衣砸自己手里,后头是便宜卖的。”
金丝银线的本钱挣回来了,但价格没抬多少,利很薄。
只能说他能借此练手,知道金丝银线的手感,不算太亏。
晨间铺子里人少,云程跟存银都是懂行的,不需要伙计多介绍,自己摸摸料子看看线,就知道要哪样。
存银现在在外面,不会什么都说,人还是活泼的,但家人家事他很少讲。要说就说手艺上的,说说客人们,所以铺子里的人知道他跟家里嫂子学的刺绣裁衣,但具体是谁不清楚。
听存银叫云程大嫂,有人看过来,瞧着云程年岁不大,样貌出挑还一身书卷气,没把他当裁缝看,又自顾忙自己的。
存银开始给客人量体裁衣后也没逾越,衣服都好好做没躲懒,安掌柜乐意卖他个好,收钱时抹了零头,另外搭了些碎布头。
这碎布头恰好是云程要用来当色块缝的,挑选好可以不用单□□或买。
东西由云程一块儿拿回去,存银回家能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