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沅刚放下去的小心脏,瞬间被震得稀碎:[楚清昀我敲你全家!]
楚清昀:[他让你脱衣服,你骂我干啥?]
郁沅:[我不敢骂他啊!]
楚清昀:[……]
郁沅从小怕鬼,大姐便教了他一箩筐的骂人话,并告诉他驱鬼的最佳方式就是骂脏话,骂得越脏鬼越愁,以至于郁沅养成了骂脏话缓解压力的习惯。
他面上楚楚可怜地脱着衣服,心里疯狂输出,分分钟把楚清昀骂得头都要掉了。
等他别别扭扭解完纽扣,顾劭承突然开口:“下面别脱了,背过身坐上来。”
楚清昀:[别骂了别骂了,他说不用脱了!你是安全的!]
郁沅怔愣着骂完后半句:[……仙人板板的诶?好哦。]
楚清昀:[……]
郁沅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向顾劭承:“这样坐会不会太近了,我怕您画着不方便……”
顾劭承用纤长的笔杆敲了敲白瓷碗:“今天是往你身上画纹身。”
郁沅睁圆了黑亮的小鹿眼:“纹身?”
男人微微颔首:“知道曼海蒂吗?”
郁沅不知道,但脑中楚清昀很识相地帮他搜了一下,是一种起源印度的特殊纹身,画在身上可以留色一到两个月。
见郁沅点头,顾劭承继续说道:“与它类似,我需要在模特背后画一些图案,方便进一步构思。”
说完便拿起笔尖蘸取颜料,示意他要开始画了。
郁沅将睡衣抱在胸|前,快速坐上了顾劭承身前的实木案上,刚一坐稳就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后腰处拂过。
是顾劭承呼出的热气……郁沅深吸一口气,便觉得腰后一凉,冰冷的笔触已然落了上来。
直到这一刻,郁沅心里的巨石才算落地:[太好了,只要顾劭承愿意做个人,他永远都是阿爸的好大儿!我就算给自己剃成鸡骨架也要把他的病治好!]
楚清昀幽幽吐槽:[这不是你一直打算的么,不要以为用感动口吻重新说一遍,就能当额外奖励了。]
郁沅:[要你寡!]
郁沅坐了一会儿就有点无聊了,加上戒心不断放松,半小时不到就昏昏欲睡,而背后的冰冷笔触始终没有停歇,好在笔尖不粗,带来的凉意有限,他已经完全适应了。
直到顾劭承用笔尾轻敲在郁沅软白的腰窝上,冷声提醒:“该画下面了。”
话音未落眼前温滑的软玉陡然一僵,半晌后葱白的指尖才缓缓转到身后,手指费力动了几下,几乎要蹭到还未干涸的画迹。
顾劭承眉头一蹙,伸手按住郁沅:“后悔了?”
“没……手上没力气。”少年的声音恹恹的。
话音未落,顾劭承握着他的手轻轻一拽,软玉般的荔枝肉便被剥了出来。
第 30 章 社恐替嫁豪门后30
等顾劭承画下面的时候,郁沅被一阵阵湿热的呼气吹得脸都烧了起来。
黑木案板坐久了硌腚,而作为画布的他在顾劭承作画的过程中又要保持不动,这过程对郁沅来说实在有些煎熬。
他不知道顾劭承在画什么图案,但可以感受到对方的笔触十分精细,郁沅只能努力瞎想转移一下注意力,让时间尽可能过得快一些。
宓园到处都是木头家具,除了卧床会铺上舒适的床垫,大多数椅子沙发矮榻都是光板一个。
郁沅不禁怀疑起姓顾的难不成都是铁屁|股?不知道硌腚?他心里胡思乱想着,直到感觉到背后的皮肤隐隐作痛。
“小叔叔……”
隔了片刻男人才轻应了声,他正画得入神。
顾劭承一向是很享受作画的过程的,因为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可以让他摒除一切烦扰,完全沉浸在由自己架构的理想世界中。
尤其是当画布自带一股让他放松舒适的淡香时,他甚至幻想日后他的每一幅作品,都能在这张温热柔软的画布上成型。
不过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若是他的个人画展挂满了少年的胴|体……他虽然不介意对外展示少年身上由他亲手绘制的美好,却又厌恶那些肮脏的目光。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般,纯粹地心赏这具近乎完美的身躯,少年应是干净的,并独属于他的。
郁沅叫了一声见顾劭承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就又忍耐了一会儿,起初只是画迹边缘隐隐有刺痛感,没多久面积就变得越来越大。
郁沅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了软软的哭腔:“小叔叔,后背好疼。”
顾劭承这才抬眸看向上方半干的画迹,边缘已经泛红,并有肿起的趋势,男人眉头一蹙:“过敏了。”
这种颜料源自一种药性温和的植物,画完晾干后还需要涂一层固色药水,药水的刺激性比颜料大得多,顾劭承垂眸看着下方仅剩的最后一片叶脉不免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