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照旧拿着鸡毛掸子在别墅里扫扫角落里的灰尘,脸上很是惬意,甚至还有空背着手走到院子里给吉萨梳梳毛。
一边梳毛,徐伯一边在心里算着那位什么时候能够走到这里。
说实话,他都在秦家待了多久了,对于秦家二小姐说的话可是一个字都不信。
来祭拜?
说是来砸墓碑还比较可信一点。
估计是想什么来什么的,徐伯刚刚这么想,院子里的大门处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说来也可笑,别墅大门向来是打开的,但是这回倒是因为秦斯琴的到来而终于用上了那把锁,颇有几分滑稽的感觉。
“开门!”
徐伯闻言十分恭敬地走到了门口处十分有礼貌地回应:“不好意思,二小姐,家里暂时没有人,不便接客。墓地在西南方向,听说您是来扫墓的,您可以去那里了。”
“你什么意思?”秦斯琴呼吸有点急促,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连家门都进不去。
“没有什么意思。”十分客套疏离的语气。
“徐至胜!你在秦家待了这么久,就因为我哥哥去世了,现在就敢这样和我说话了?”语调已经变得尖利了。
徐伯一大把年纪了,听到这么大声的叫嚷还是觉得有些难受的,堵住耳朵的同时,想着少爷果然把小许带走是对的。
这也太聒噪了!
“老爷的去世,您应该心知肚明,不要再传些没有依据的谣言了。”徐伯脸已经冷了,打算说完这句话就走人回去了。
真是的,还有脸提这破事,他倒是希望少爷真的拔了老爷的管了呢……
都什么人讷?
说罢,徐伯就当真离开了,不顾秦斯琴越来越激烈的敲门声和难听的话语。
“你给我开门!站住!”
吉萨原本伸着舌头晒太阳呢,突然听到这么冲的话,条件反射的就站了起来,龇牙咧嘴的冲着门口叫喊。
“呜汪……汪汪……”
很是凶的模样。
秦斯琴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丝,气的手指都有些抖,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
【你去哪里了?——刑凌】
【不用你管!】
秦斯琴回完这条消息,就开始继续的去找秦晟的私人号码,一遍又一遍的拨打。
……
办公室
“我不想吃肉……”许如持捧着碗喝鸡汤呢,但是秦晟老是给他夹肉。
他不大喜欢吃那个,好油啊。
“你太瘦了。”筷子还是把那块肥嫩的肉给夹过去了。
“……”
又开始了是吗?
许如持掐了掐自己腰上的肉,并不觉得自己又秦晟口中的那么瘦。
他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完了还整天被秦晟抱过来抱过去的,都没走几步路……
这样好像迟早会胖……
这鸡汤突然感觉不是特别的好喝了。
正在这个时候,秦晟的手机响了,许如持疑惑的看向对方说:
“不看看吗?”
都震动好久了啊,万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张嘴。”
许如持闻言咬走了秦晟喂他的那根水煮菜,没什么滋味的咀嚼着。
也不能吃点什么有味的……
“不去看看?”许如持喝完碗里的汤,再次的询问。
“没事。”
“噢……”
那好吧,兴许是工作上的事呢,反正也不关他的事。
——
吃完午饭后,许如持就被秦晟直接拎到了那个小卧室,美名其曰让他睡会午觉,然后他自己则是继续去处理工作了。
“……”
看秦晟那么努力工作,许如持突然有那么一丢丢不好意思。
原来米虫也是会有愧疚心理的……
不过——
确实好困啊,许如持打了个哈切,十分熟练的用被子把自己给卷了卷,然后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不定闹钟了,反正秦晟肯定会叫自己的。
“嗯,对,我要把当初秦家流落的股份给重新收购回来。”秦晟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面前淡淡的开口。
“我本意并没有对秦家的产业有所图谋,希望您不要误会,之前通过非法渠道获得股份我会如数奉还,至于那些当初那些斯琴继承过来的股份也一并清算了吧。”平缓的男声从手机中流淌出来。
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无奈和失望……
“可以。”秦晟垂眸看了看手表。
“不过,刑总这么通情理,那就还请把您的夫人从秦家老宅接走吧,她似乎并不是来祭拜的,而是来闹事的。”没什么情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