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的更深了……
许如持看了看秦晟的眼神，总觉得对方是不是心里还装着点什么，怎么感觉很累的样子。
他的手心里还捏着那把钥匙呢……
其实一开始他是打算直接让秦晟跟他去开门的，但是现在看对方那么疲惫，突然又不是很想了。
至少秦晟已经主动给自己了，不是么？
抿了抿唇，动手直接把钥匙给放到了枕头下面了……
等他休息好了，再秋后算账叭。
*
神经病院——
夜色很凉，医院走廊里也很安静，基本上病人都被哄睡了，颇有几分恐怖片的氛围。
这个时候，一个值夜班的小姑娘，正端着医疗托盘小步快走着……
她今天运气不怎么好，原本值班的那位突然请假了，自己因为是新来的，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机会。
直接被调班到今天了。
这医院要是像寻常医院深夜那般安静就好了，偏生这里是精神科，时不时可能机会有病人精神崩溃哭泣，需要护士及时的去安抚和应急处理。
其他的也还好，自己能去唱歌哄哄人。
不过那位……
“嘎吱——”门被推开了。
小护士深吸一口气，努力的用对待病人一视同仁的温柔语气说道：“502号床病人是睡不着吗？我帮您把安眠药——”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她面前根本就没有病人，只是有个空荡荡的床铺，并且装有防护栏的窗户也大开着，冷风此刻正源源不断地往房间内吹……
很是阴冷的感觉。
“病人呢？”喃喃自语道。
正在这个时候——
“砰！”门突然被关上了。
小护士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自己身后有人……
“救命，啊——”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直接被人给从后面勒住了，手中的医疗托盘顿时掉到了地上，针管什么的散了一地。
“咳咳咳……咳咳……”呼吸变得极其的艰难，不断地咳嗽。
小护士处于一种极度的恐惧之下，她知道自己背后的那个女人有多不好对付，根本就是个暴力分子。
“嘘……”有点癫狂的语气。
护士直接被拖到了地上，嘴里被塞着秦斯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废弃的医用绷带，眼睛通红，满脸的泪痕。
这个病人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挣不开，也不敢挣，因为身后那人稍稍用力自己的喉管就会被勒断。
而精神病人杀人是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的，自己身后的那人显然是神志又错乱了。
她是真的有可能会出事……
“给我你的手机，我就不弄死你……”压低了声线，很是“友好商量”的语气。
小护士连忙支支吾吾发出□□声，试图表达自己愿意的信号。
秦斯琴伸出像是白骨一样的手在护士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索，最终翻找到了手机，有些神经质得说：
“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
护士的脖子顿时松开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还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胸膛起伏的幅度很大。
简直是捡回来一条命。
而502号床的病人还在癫狂的笑着……
小护士此刻也不管手机什么不什么的了，双腿发抖的后退，想要趁对方不注意赶紧跑掉。
但是她因为惊吓过度，连站起来都费劲。她的头发散乱着，手扶着墙想要勉强的站起来。
最后看到病床那边的人在认真的摆弄她的手机，紧张的吞咽了口唾沫，然后转头就想跑。
然而在她的手碰到了门把手的时候，坐在地上的女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拿着手边的东西扔了过去……
“咚——”是暖水壶砸人地声响。
小护士的身子直接砸在了地板上，昏迷了过去……
秦斯琴拿着手机，神色兴奋的拨打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
没有人接。
眼神顿时从兴奋变成一片冰凉，但她仍然不死心，又重新的拨打了一番……
这回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接通了，但是对面很是嘈杂的声响。
“大哥！这怎么还有个客户电话呢？”一个又粗又难听的鸭嗓，并且听着是朝不远处的其他人在说话。
秦斯琴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窗台上，苍白的手指有些不受控的在挠着窗户防护栏，有些磕巴的重复的说道：“是我，是我，我给了你们钱的！”
“去杀了那个人啊！这次肯定可以！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