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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
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那个小蛋糕，有一颗草莓掉了下来。
好不凄惨……
“还要这么埋着？”拨弄了人软趴趴的手指，靠近了些怀里人的耳朵细声询问。
默不作声ing。
秦晟有时候觉得确实不能让人自己待，在家也不行。
但是人又是自由的，没道理一直看着他……
掌心拿着碘伏，想要给人擦一擦，但是现在这幅状态，显然是不能顺利进行。
“不是要给我过生日？”没办法了，只能这么说。
怀里人这才动了动，手指缩回来点。
不过又被捏住了，稍稍扯了扯，没扯开，遂放弃。
“对不起。”隔着衣服闷闷的声音，仔细听还带着点气音。
许如持其实很懊恼的，他不想这样的，他不会什么都做不好吧……
要是当时抓稳点就好了，要是眼睛不肿也好啊。
疼又不算什么，他只是不想让秦晟看见。
再说了，今天还是生日……
更emo了。
“要哭给我看？”淡淡的语调。
怀里人顿时抬起脑袋了，十分认真的反驳：“没有，我没有。”
似乎是觉得哭是很丢人的事，着急澄清。
秦晟看了看人眼角划出来的小血痕，垂眼用沾了碘伏的棉签给仔细擦了擦。
为了防止人跑，只能捏着人的下巴弄。
“我不疼，可以不用的。”
“嗯。”
又低头换了个新的棉签，然后去擦了擦旁边的皮肤。
“……”
“生日快乐。”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秦晟抬眼看了过去，人倒是确实没哭，眼睛却因为进了异物之后而变得水汪汪的。
外加着右眼旁边的一道红痕。
看着倒是……
“还有呢？”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反而是不紧不慢的继续问。
许如持顿时愣着了，什么还有啊，他他没了啊。
“我做了蛋糕的。”说完还回头伸手去指了，但是因为棉签快要碰到了，顺势滑出了一道痕迹。
扭过头来望着秦晟，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草莓掉了。”淡淡的评价。
许如持当即就震惊了，抓着对方准备动作的手臂，很是不满的蹙起眉头，气呼呼的辩驳道：
“那是你没有放好！它……它本来没掉的。”
手臂微抬，没管上面的爪子，继续给人涂了涂。
啧，碘伏的颜色有点深，倒是真成了脏小孩了。
不过听了这话后，还是有点在意，回头又看了一眼。
好像确实不太好看了……
于是自暴自弃：“那算了，还有一个计划B，张妈做了一个很漂亮的，你去吃那个吧……”
语气慢慢的低落了下来。
秦晟动手把人往下垂的下巴给托着了，小脑袋往上抬了抬。
“嗯？”疑惑的语气。
“为什么要准备？”把碘伏和棉签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耐心询问。
“因为……”开始支支吾吾，最后把脑袋一瞥，躲开了视线审问。
秦晟看人这个样子，索性换了个说法：“告诉你的人，没有提醒你，我不过生日？”
怀里人一听这话，眼角垂了下来，手指缩了缩。
不是很开心。
“怎么不说话？”垂眼捏了捏人的手指，再抬眼去看。
一副被气坏的样子。
右眼本来就红，情绪一上来，“泪眼汪汪”效果顿时翻倍。
“就要过……”声音有点倔，但还是没看秦晟。
手指不开心的想要抽出来，但是被人先一步预判了动作，直接给反手扣住了。
十指相扣了。
“为什么不过……”许如持又不傻，他多问几次就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那又不是伯母愿意的，那只是……只是不得已的情况。
没有哪个母亲不喜欢自己孩子的。
秦晟蹙了蹙眉，没想着把人给惹恼的，但是刚想去哄一下人，红彤彤的眼睛看了过来。
眼泪转啊转，还是啪嗒掉下来了。
秦晟想去动手给人擦擦小脸的……
“又不是没有人爱你。”声音哑哑的，整个人又埋到了对方怀里。
抽出了自己的手，抱了过去，很依赖的样子。
心弦动了一下。
外面窗户边沿堆积的雪，因为白日里阳光的照射此刻早已松动了，细细簌簌的往下掉了下去，发出点声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