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柳是我的妻子,我以前糊涂,仅重名节,冷落了她。自我悔悟后,与她朝夕相处,方觉她贤淑聪慧。”一颗泪珠从他眼中滚落,他哀求道:“大嫂,求您了,不要再为难她了。”
柔珠亦哭着苦苦请求:“大少奶奶,请您饶过我家小姐罢。”
明妆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心说,真该去唱戏,一个赛一个的会演!敏忠做事最重结果,她才不信他做这么多仅是为了扳倒冯氏,他肯定有更深的考虑。
☆、048完美计策
“行了!瞧你没出息的样子!”秦老夫人见不得敏忠为韩子柳求情,没好气的怒道:“还不起快站起来!”
“姨妈……”冯氏艰涩的开口,想了想换了称呼:“娘……”
“你也闭嘴!无风不起浪!都各让半步,不许再吵了!”秦老夫人下达命令:“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都回去歇着罢。”
冯氏不依:“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怎么就这样算了?”
秦老夫人横她一眼,吓的她身子一抖,这时敏忠也觉得戏没演够,欲再张口,但畏惧母亲的威严,将未出口的话咽回腹中,恭敬的应了声:“是。”
“走回去,回去。”秦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各房都回去,末了特意叮嘱柔珠:“记得,明天早上到我房里来。”
“……是。”柔珠回答。
至此,大伙都各自散了,明妆先出门,回自己住的院子。敏山原本站在原地,拿不准主意是去陪柔珠还是陪妻子,后来见柔珠和敏忠走了,才悻悻的跟上妻子,准备迎接妻子的谩骂。
冯氏也不负他的期待,方一出老太太的上房,就又踢又骂,据说直哭闹到半夜。
此事是第二天明妆去见秦梅荣时听说的,病人半夜睡不着,隐约听到有人啼哭,让丫鬟打听了,才知道是大儿媳冯氏在哭。加上早上敏山和冯氏没来请安,让他深觉有蹊跷。所以明妆一来,就询问她。
“这……”明妆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秦梅荣,毕竟他虽然有种种缺点,但目前为止站在敏湛这边的只有他。她笑道:“公公,您今年能抱上孙子了……”不等秦梅荣高兴多久,她又补了一句:“只是,不是大嫂所出,乃是子柳妹妹陪嫁丫鬟柔珠所生。”
秦梅荣错愕须臾,半撑起身子:“昨晚上就吵这个?真是个泼妇,她多年无所出,我提过给老大纳妾,被她们一口回绝了,你娘还怪我离间他们夫妻!你娘对这件事怎么说?”
“让柔珠丫头生下来,至于未来的打算,还没说。”
秦梅荣冷笑:“怕是孩子生下后给月娥养,再把柔珠卖掉。”
“可是我看敏湛他大哥……很得意柔珠那丫头,未必会卖!”
“那个馕糠的夯货,历来没主心骨,全听他媳妇的!真是家门不幸。”
以昨晚的架势,她相信敏忠绝不仅仅是想抖落出柔珠有孕,可能还有想把事情闹大,让韩氏不忠一事传到父亲耳朵中的打算。可惜他母亲当机立断,把事情压了下来。
否则秦梅荣可能现在不会安然的躺在床上了,怕是已经被这件事气的昏死过去,还没醒过来呢。
秦梅荣嘴里一直叨咕着骂敏山窝囊,明妆全做没听见,低头削降火的梨。过了一会,大概他气消了,撑着强坐了起来,对明妆道:“你扶我去书房,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对公公的要求,不要问为什么,只需照办就行。于是明妆朝一旁的丫鬟使眼色,让他们去扶老爷子。可这时,秦梅荣又火了:“我让你扶!”
“是--”待丫鬟给秦梅荣穿好鞋子后,她扶着他,颤颤巍巍的出了暖阁,向他的书房走去。一路上,秦梅荣步伐始终微颤,让明妆捏了一把汗,他又不许别人跟着,都得靠明妆自己的力气。
终于好不易到了书房,明妆让他坐好后,关上书房的木门。拭去额头的细汗,道:“爹,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西边靠墙书架最上层的一摞书拿掉。”
明妆照搬,搬开那摞书:“搬完了,爹,您要看这些?”
“你敲后面的墙壁,看是不是空的。若是空的,你拿簪子划破沿着砖缝划破墙皮,那几块都是活砖,你把砖头拿出来,里面有东西。”